店小二還楞在那裡,店堂裡面有人已經捧著酒壺急衝衝地走過來。那人正想俯下身去,只見壓在銅鼎下的老頭兒伸手望空一抓。說也奇怪,他那手上竟像牽著一根繩索似的,把酒壺刁了過去。在大家一片驚愕之中,上官彤早已一飲而盡,又在吵著要酒。店小二趕緊又去捧來一壺,但同樣地未及近身,那酒壺又已到了上官彤手裡。如此一連喝了足足有二十壺酒。這一下把所有的圍觀者都鎮住了,上百雙眼睛都一眨不眨地盯視著他。突然那隻壓在老頭兒身上的銅鼎在一起一伏、一起一伏地動了起來,好像那不是沉重的金屬,而是一條柔軟的被褥。漸漸,漸漸,那起伏的幅度在增大,後來,那銅鼎就好像在老頭兒胸腹上彈跳一般。眾人驚奇不已,頃刻鴉雀無聲。
那老頭兒一面嚷著:“好酒,好酒!”一面招呼店小二:“喝了你多少酒?快給我算好賬。”
店小二忙不迭地說:“是我作東,是我作東!你只要不再來找著我,我對你磕三個響頭也行。”
上官彤說:“呸!你又寒磣人,這不變成活祭了嗎?我要是有能耐,就站起來喝上等酒席,拿百兩黃金,沒能耐,也不會來白喝你的酒。喳,你快閃開去!”
店小二問,“你要幹什麼?”
上官彤哈哈大笑:“你不是家有八旬老母嗎?我家裡也有百歲的親孃哩!起來付了酒賬我要上路了。”眾人正詫異之間,那上官彤雙手緊緊抱住銅鼎,背部一拱,同時兩腳一蹬,他聲似裂帛地大吼,隨著繞樑不息的吼叫聲,他連人帶鼎從地上蹦了起來。然後,他抱住銅鼎在半空裡輕盈地翻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