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婢~!”
他的叫聲慌亂之極,有點兒語無倫次。
眾臣再次面面相覷。
他們白著臉,在眾人的目光中,一個老臣率先站了出來,他向著守在臺階處的太子劍客顫聲問道:“大王,他怎麼了?”
那些劍客也是白著臉,目光遊移。見到他問話,只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沒有人回答。
那老臣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右手一揮,朝著身後那些六神無主的土臺劍客喝道:“來人,跟我一道見過大王。”
喝到這裡,他腳步一提,向前衝去。
堪堪跨出三步,嗖嗖嗖,屬於太子的十幾個劍客同時拔出劍來,指向了眾臣。
那老臣臉一沉,暴喝道:“你們敢造反?”
他的暴喝升森森而來,震盪得天地間都在迴盪。眾劍客同時一驚,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出一步。
那老臣板著臉,大步向前走去。
隨著他這一步,眾臣和劍客們同時回過了神,他們緊跟著他,眾劍客也拔出長劍,向寢殿衝去。
太子的隨身護衛,只有十幾人,哪裡擋得住這黑壓壓的近百人?再說,在眾臣的後面,是潮水一般繼續湧來的王宮守衛!
太子的隨身護衛一步一步向後退去。
眾臣越逼越近。
轉眼間,雙方已逼到了臺階下。
這時,那老臣嘶叫一聲,“退下——”聲音既嚴且厲!
許是被他威嚴所懾,眾劍客同時一顫,不知不覺中一分而開,讓出一條道路來。
那老臣大步向裡面走去。
轉眼間,他便帶著眾臣,衝入了寢宮中。
寢宮中,一層又一層飄飛的紗蔓後,或坐或躺著十幾個衣衫單薄,妙處隱露的宮姬。而在這些呆若木雞的宮姬中,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手握著血淋淋的長劍,披散著長髮,正一劍又一劍地捅著一個宮姬的屍體!
那宮姬的屍體,已經被捅得破碎不堪,鮮血內臟流了一地。
那年輕人似是有點兒瘋狂,他一邊用劍不停地捅著那屍體,一邊嘶叫道:“你這賤婢,你敢害我?你敢害我?”
他嘶啞著聲音,一遍又一遍地叫著,一劍又一劍的捅著。
望著這一幕,那老臣臉一沉,暴喝道:“住手!”
他的暴喝聲,沉沉而來,宛如驚雷,一下子劈醒了殿中所有的人。
轉眼間,眾姬同時驚叫著,像沒頭蒼蠅般亂竄起來。而那年輕人則抬起腥紅的雙眼,看向眾人。
他一見到那老臣,便上前一步,大叫道:“淳公,我沒有,父王不是我殺的,是這賤婢,是她殺的,我看到了,是她殺的。”
老臣青著臉,他瞪著那年輕公子,暴喝道:“閉嘴!”
聲音如炸雷。
年輕公子一驚之下,當真住了嘴。
淳公鐵青著臉,大步向那床榻走去。
轉眼間,他便領著群臣,出現在魏王榻前。
此刻,那蒼老得不成人樣的魏王,正睜大著死不瞑目的雙眼。在他的胸口,一柄短劍深深地刺了個正著!
眾臣同時發出了一聲驚呼。
驚呼聲中,那老臣暴喝道:“來人!”
“諾!”
“押下太子!”
“諾!”
整齊的應諾聲中,是那青年公子,也就是魏太子的尖叫聲,“放開我!放開我!我沒有殺父王,我沒有!”
在他的嘶叫聲中,那老臣再次命令道:“押下他。”
“諾。”
轉眼,大叫大嚷著的魏太子被押了下去。
老臣轉過身來。
他望著眾臣,語重心長。悲痛欲絕地說道:“諸位,魏國不幸啊。外有強敵,內有災禍,這可如何是好?”
眾臣面面相覷著。
臺階外面,又是一陣兵荒馬亂的腳步聲傳來,卻是相國率著眾臣急急趕到。
看著相國大步而來的身影,老臣疾走幾步,朝著相國雙手一叉,嘶聲說道:“相國來遲了,太子殺了我王啊!”
一句話,便把魏太子的罪定死了。
幾乎是轉眼間,整個大梁城,陷入了徹底的混亂中。
太子手弒其父,眾子紛紛爭位,這時的魏國,哪有應對邊關戰事的心情?
無可奈何之下,相國只好下令,向趙國遞交降表。
可是,趙國哪會答應?身為盟友,你想進攻就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