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窗外的風景,低聲喚道:“玉姬?”
“然。”
他低嘆一聲,目光不知不覺中,閃過一抹溫柔。
他慢慢的,慢慢地轉過頭,望向玉紫。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劍客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大王.後苑跑了一姬!”
趙出眉頭一皺,問道:“何人?”
“是一個名喚盧可兒的。”
盧可兒?趙出眉頭一皺。
這時,他身後的玉紫聲音一挑,命令道:“此是邯鄲,她不可能跑得遠的。馬上搜尋她。”頓了頓,玉紫又說道:“王宮守衛如此森嚴,她必定不曾出得宮去,於各宮中細細查一查!”
“諾!”
那劍客領命離去後,玉紫有點坐立不安,她向趙出問道:“夫主,一直以來,你可有派人盯著這個盧可兒?”
趙出搖了搖頭。他站了起來,負著雙手走到紗窗前,說道:“孤疏忽了,一直以來,孤都以為,她不過是生得美貌可人而已。”
玉紫想了想也是,如果趙出防備著盧可兒,許多事便不會發生。
至少,趙王后的死,便不會賴在她的身上。
沉默中,玉紫問道:“大王,我們趙國耍與齊國聯合,進攻魏國了?”
趙出點了點頭,他大步走到塌几旁,伸手拿過玉紫所畫的馬刀圖,一邊看一邊說道:“現在我趙人新勝,士氣正銳,而魏王暴病,諸子爭位,國內亂成一團,正是可攻之時。”
他盯著馬刀圖,似是看入了神。過了一會,他揮了揮手,喝道:“退下吧。”
聲音冷冽,似是把玉紫當成了普通的太監宮婢。
玉紫暗歎一聲,她退了出去。
她回到第八層土臺,趙出給她安排的寢宮中,抱著孩子玩了一會後,想到盧可兒,心中終是有著不安。
她知道,趙王宮中也可以說是防衛森嚴的,再加上趙出回來了,整個王宮更是比平時還要嚴密幾分。在這種情況下,那盧可兒都是想走就走,這個女人的能量,還真是大得可怕!
她又想到那些童謠,忖道:不會那些人,也是盧可兒安排的吧?如果是,那她豈不是一個間諜了?
尋思來尋思去,玉紫也沒有尋思個結果來,她搖了搖頭,決定把這些事放在一旁。
這時,她頭一抬,才發現沙漏已盡!
到了子時了。
玉紫連忙牽著孩子的手,走到院落中,向上面望去。
滿天星光下,土臺九層掠然是燭光隱隱,趙出還在工作呢。
玉紫低下頭來,她一把抱著孩子,朝他親了一口後,笑道:“兒,我們去看父王吧。”
孩子連忙點頭,奶聲奶氣地說道:“丹兒要見父王。”
玉紫一笑,朝著兒子大大地親了一口,牽著他的手,向土臺九層走去。
她來到了燈火猶亮的書房前。
書房中,人影綽綽。
玉紫牽著孩子走了進去。
偌大的宮殿中,幾支牛油燈置於石託中,暗色的,起伏不平的石壁間,十幾個宮婢太監低著頭,宛如木頭一般站在那裡。他們長長的裳服,被燈火倒映在牆上,有一種時光被定格的錯覺。
玉紫望著望著,竟是恍惚起來。不知不覺中,她似是回到了前一世,回到了校園。
就在這時,趙出低沉的聲音傳來,“怎地愣在那裡?”
玉紫一徵,回過神來。
她牽著孩子向他走近。
這時刻,她的眼神還有點迷離。
趙出盯著她,蹙了蹙眉,道:“怎麼了?”
玉紫搖了搖頭,衝他一笑,道:“沒事。”
她放開孩子,走到趙出的身後,一邊給他捶肩,一邊低低地說道:“夫主,我錯了。”
趙出顯然沒有想到她會說這個,不由怔住了。
玉紫低著頭,她任由額前的碎髮披在眼前,輕輕地道:“我不該在那個時候,離你和孩子而去。”
趙出沉著臉,他笑了笑,道:“怎麼突然想起說這個?”聲音已有緩和。
玉紫低下頭,她把自己的臉貼著他的背,閉上雙眼,喃喃說道:“夫主不在我的身邊時,那夜太冷了。”
殿中安靜下來。
好一會,玉紫又低低說道:“玉姬戀你如狂。”
聲音溫柔如水中,透著一種平靜,彷彿她所說的,只是一個最平常不過的事實。
趙出完全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