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中,眼底還有點發青。這樣素面朝天的她,實在是不像一個大王寵姬。
馬臉秦人皺起了眉頭,他瞪著玉紫,朝著她上下打量。
玉紫見他有點相信了,身子瑟縮成一團,顫聲說道:“妾,真是玉姬身邊的侍婢。玉姬身為趙王最寵愛的婦人,豈會是妾這般模樣?”
她這話有點說服力,當下那馬臉秦人臉色微松。
玉紫嘴唇顫抖著,整個人也在顫抖著。
那馬臉秦人瞪了她一陣,突然說道:“就算你不是玉姬,也饒你不得!”說罷,他持劍的右臂一動,一股森森寒光直逼玉紫的頸脈!
玉紫嚇得縮成了一團,她含著淚眼,可憐巴巴地,乞憐地望著那馬臉秦人。見他毫不動容,她連忙低叫道:“壯士饒命,妾,妾有用的。”
“有用?”那馬臉秦人一怔,他慢慢抽回劍鋒,喝道:“你有何用?”
玉紫櫻唇顫抖著,喃喃說道:“妾,妾還有六,六分姿色,若售於權貴,定值百金!”
百金?那馬臉秦人雙眼一亮。他朝著玉紫上下打量了一番,伸手抬起玉紫的臉。近在方寸地盯著她的臉,馬臉秦人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細細瞅之,真是容色不錯。善,善!”
他眼珠骨碌碌地轉動了下,把玉紫手臂一拖,便向院落裡面走去。
這院落不大,雜草林立,枯枝處處,顯然是處早就荒廢的府第。
那馬臉秦人把玉紫推入一個堆滿柴草和爛緞爛幾的房間中,把房門一鎖,喝道:“兀那婦人,你好生待著。時機一到,爺便會帶你出城。”
他說到這裡,嘎嘎一笑,自言自語道:“這麼一個婦人都價值百金!早知如此,爺何必當什麼劍客?”轉眼,他又嘖嘖有聲的淫笑道:“若能劫出趙出所寵的玉姬,嘖嘖嘖,想我國權貴,定然捨得為那個婦人付上幾百上千斤金。”說到這望,他響亮地吸了一下口水。
縮在門後的玉紫,聽著那人一邊得意喃喃自語,一邊越去越遠。不一會,她抬起頭來,把房間的每一個角落裡都細細地看了看,尋思著脫身之策。
早在邯鄲時,她便想過,如果要從趙出手中脫身,最好的辦法便是請一刺客劫持自己出府。可惜的是,趙出派來保護她的人實在太多了,再加上以前也遇到過真刺客劫持,所以那想法終究只是想法。現在呢,現在也許有一線希望。
玉紫的腦子,開始急速地尋思起來。
在玉紫而言,她是從來沒有想到過要假死離開趙出。假死說起來容易,可在這個藥物學根本不豐富的年代,玉紫和她周邊的人,從來不知道哪一種藥服下,可以致人假死!別說是這個時代,就算是玉紫所在的時代,只怕也沒有幾個人知道,哪些藥可以致人假死了!
這房間是木頭構成,腐朽處處。玉紫挑了一個靠近右側牆角,處處都是榻幾厚緞的角落,這個角落中有一個拳頭大的洞,洞口周圍還有老鼠噬咬過的痕跡。
玉紫從几上扯下一塊斷木頭,便對著那個洞一點一點地磨去。因為不知道那個刺客離這裡多遠,什麼時候會回來,玉紫不敢用木頭敲洞,只敢這樣一下又一下地磨著。
細微的‘吱吱’聲中,時辰一點一點地流逝。
一直到得傍晚,豎耳傾聽著的玉紫,也沒有聽到外面傳來什麼腳步聲,而這時,她的肚子已經咕咕地叫了起來。
玉紫朝著那洞口一看,這麼兩個時辰,她不過把洞口擴大了一分,以前是女人的拳頭大,現在差不多是男人的拳頭大了。不過,如果這樣下去,想來不用二天,她便可從洞口逃離。只是不知道那個刺客會什麼時候來到這裡把她帶走啊。
對玉紫來說,如果那人只是把她帶離,她自然可以出了廣城後,再思量抽身之策。不過,若是那人對她起了色意,她可不能坐以待斃!怎麼著,也得為自己做點什麼吧?
透過這個小小的洞口,玉紫可以看到那映在落葉下的金光。傍晚了,太陽下山了,也不知道趙出他,有沒有想我……玉紫剛剛想到這裡,便果斷地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廣城城主的主院中,早已燈火通明,無數武將和賢士們來來往往。
就在這時,殿門‘吱呀’一聲撞了開來,趙出大步衝出來,急促地喝叫道:“來人,來人!”
一隊劍客向他跑近,問道:“大王,出了何事?”
趙出右手一揮,聲音有點短促,“速,速去尋找玉姬!玉姬不見了,尋到她!”這時的趙出,俊美的臉陰鬱之極,眼中血絲隱隱,那抿緊的嘴唇,透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