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切行為準則按狼鏢的要求來,可狼鏢並不會剝奪他們的指揮權和首領位置。
伯亞說了,隔城本是三國交通最為緊要的所在。這裡的盜賊減少,對隔城有百利無一害。因為那些繞上數百里路程,刻意避開隔城行商的隊伍,會越來越少,會給整個隔城都帶來驚人的變化。
最終,狼鏢那天天可以吃飽食,妻兒可帶在身邊的生活形式,還是令得盜賊們動心了,他們與伯亞簽定了契約,劃定了勢力範圍。這種勢力範圍甚至包括於,把隔城分成為東南西北中五個區,每一夥負責一個區。
孩子七個月大了。
現在的孩子,一天到晚小嘴都在“哇哇”地說著誰也不懂的話。有時看著他煞有其事的樣子,玉紫總有一種兒子在向她傾訴的錯覺。
玉紫忙裡抽閒抱了一會兒子後,轉身便向外面走去。
這陣子,她在忙著收購隔城的大小店面。同時,她也在令人往經往三國的要道口修建客錢。當然,做這些事的前提是,她還派出大量的人手,在每個要道口處,過上二三十里,便豎起一個石碑,石碑上寫著幾個字,“隔城盜賊已清”。這樣的石碑,一直延伸到魏趙秦三國國內數百里。
“厝叔,前方便是隔城了。”一個劍客策馬來到一輛馬車旁,指著那隔個幾十裡便有的石碑笑道:“那些隔城人也有意思,竟是深恐世人不知道有一個隔城,深恐世人不由隔城過境!”
他的話一落,馬車中便傳來一聲嘆息,“止戈^玉氏春秋吧#,你隨我多年,於商事上還是一無所知啊。”
止戈一怔。
這時,另一輛馬車中傳來一個清年的笑聲,“止戈滿腦子都走劍術,哪裡會知道商道?”他說到這時,轉向厝公的馬車,叫道:“阿父,這豎碑者甚是不凡。你看各家商隊都已派人前去隔城打探了,我們為何不先派人前去,卻要阿父親至?”
馬車中,厝公一笑,道:“阿父此去,卻是想見一見那狼鏢!”
原來如此。眾人頻頻點頭。
厝公的商隊進入隔城時,隔城忙忙碌碌的,到處都在建房。一家一家的泥土茅草搭成的店面被折除,一間又一間全新的木屋和石屋出現在街道兩側。
止戈哈哈笑道:“這隔城甚是有趣,莫非,是哪一個王孫想在這裡立國不成?哈哈哈。”
“玉,玉——”亞一邊走一邊大呼小叫。
遠遠聽到他的叫聲,玉紫抱著孩子站了起來,暗暗想道:幸好這時的人比較樸實,若是前世,以亞這性格壓根行不了商。
亞大步衝入院落中,遠遠看到玉紫,便叫道:“玉,魏國人厝叔來了。”
厝叔?玉紫詫異地看向亞。
亞大步流星地走到她身邊,皺眉說道:“便是那個同時在趙國和魏園立過功勞,得了封地的厝氏,你忘了?他本來的姓氏便是隔,這隔地隔城,都是他們的領地啊!”
玉紫站了起來。她低下頭抱緊兒子,暗暗想道:果然,隔城的名聲一傳出去,他的主人便出現了。
這時,亞大叫道:“玉,要不要叫那幾夥盜賊去迎一迎他?”說是‘迎’,亞的聲音中已帶有殺氣。
玉紫問道:“他帶有多少人?”
“不多,五十人而已。”
“來者何人?”
“厝氏族長的小兒子和孫子。”
“已到了何處?”
“進城了。”
玉紫點了點頭,道:“他親自來了,又只帶了五十人,顯然並不是為了鬧事而來。亞,派人迎上他,你們先與他見一面,看看他的來意。”
“然。”
當天晚上,亞又來見過玉紫。他告訴她,厝叔與他們談了一會,又要求到狼鏢所擁有的良田裡轉了一圈後,便說他此行來到隔地,便想見一見隔城中實際的首領,狼鏢的頭。他還說,伯亞的名頭是響,可在他看來,真正處事決斷的必另有他人。他又說,他想與真正能決斷之人,談一談隔地的處置權。
隔地的處置權?玉紫的心跳有點加快了。她一直覺得,這隔城對她來說,是塊真正的風水寶地。她甚至還想過,用一種什麼手段來得到這塊地的所有權。
想到這裡,玉紫站了起來,說道:“亞,既然厝叔有此要求,那麼明日,你我便見他一見!”
與厝叔相見,是在一處酒家。這酒家屬於玉紫名下,裡面專門設有幾個隔間。
一層飄飛的紗幔後,傳來整齊的腳步聲,房門處,傳來幾個男人的笑聲,“狼鏢之首,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