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中,你便留在邯鄲。”他嘲弄地一笑,冷冷地說道:“你不可聯絡亞和以往的那些人,也不可聯絡楊宮,不可動用以前的任何財物,便以我棄姬的身份在邯鄲城中過活。無劍客相隨,無府第可居,無財帛可用,無親友可依,便如你初到齊太子府,苦苦求我收留時。”
趙出盯著玉紫,目光銳利如刀,“孩子也放在我處。這半年中,你若想要向我求助,若是想見孩子,隨時可來,若有危險,大喚一聲‘夫主’也可。然而,一旦開口,你便得甘心居我後苑,為姬為妾,再無他言!你若向他人求助了,也是輸了。可願意?若是不願,你便收起那些心思,安心呆在此府中。”
玉紫仰著臉,認真地看著他。突然,她嫣然一笑,問道:“若是妾順利過了這半年呢?你可願意把孩子給我,放我歸去?”
趙出嘴角一扯,淡淡地說道:“可以。”
玉紫盯著他,“這一次,大王需不可反悔。”
趙出冷哼一聲。
玉紫站了起來,朝著他盈盈一福,目光一轉,痴痴地看向兒子。
孩子睡得正香,小鼻子上還吹起了一個大泡泡。
玉紫望著他,咬了咬牙,退後一步,向趙出五體投地地跪下,求道:“望大王保護好孩子。”
趙出冷笑道:“他也是我的兒子。”
玉紫聞言,笑了笑。她慢慢站起,背對著趙出,低低地說道:“賭約,是從明日開始麼?”
趙出望著她纖細不盈一握的腰肢淡淡地說道:“然。”
“如此,妾要休息了,大王請出。”
“砰”的一聲,大門被重重撞開,又被重重關上。
玉紫嗖地回過頭來,看到的,只有一扇搖晃的門。她的兒子,她那無法忘懷的男人,都消失在的視野中了。
玉紫咬著唇,不知不覺中,她的眼眶已紅,一泓淚水滾動其中。她透過那門縫,望著外面黑漆漆的天空,低低地說道:“趙出,你真以為,我已離不開這奢華富貴?你以為,我只要獨佔你,只是不知足麼?”
孩子剛剛離開,玉紫便感覺到那揪心揪肺的思念。不過她不能去找,不能去見了,趙出的意思很明白,就算她是因為思念孩子而主動見他,也算是輸了賭約了。他,把她的所有後路都給堵死了。
呆呆地坐了一陣後,玉紫站起身來,朝著院落中走去。
不知不覺中,她竟來到了趙出經常休息的寢房中。燭光幽幽中,趙出高大的身影隱隱約約,細細傾聽,還可以聽到他對孩子的喁喁低語。
玉紫看著看著,嘴唇越抿越緊。
就在她準備轉身離去時,房門吱呀一聲打了開來,趙止頎長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野中。
他摟著兒子,火把騰騰中,靜靜地盯著玉紫,那雙眼晴,在黑暗中深邃莫名。他望著轉身便要離開的玉紫,低沉地開了口,“玉姬,既然不捨,何必如此固執?”
他把孩子交給一側的侍婢,緩步向玉紫走來。
他來到她身後,伸出雙手摟著她的脖。他緊緊地摟著她。那雙手臂,是如此溫暖,如此有力。
他低下頭來,臉貼在她的後頸,撥出的熱氣扇起她的汗毛。
慢慢地,他的唇壓在她的頸側動脈上。他吻著她,低低地,沙啞地說道:“玉姬,玉姬……”聲音呢喃,溫柔之極。
玉紫雙唇抿成一線,她深吸了一口氣,“大王,今天晚上,讓我帶孩子睡吧,明天再……”
她只說到這裡,因為趙出突然把她攔腰抱起,大步向寢房中走去。
“砰”的一聲,他踢開房門,房門吱吱搖晃中,他把玉紫扔在了榻上。
他傾身向前覆在她身上,琉璃般的雙眼,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凝視著她……
他低下頭來,唇覆在她的唇上,右手抽下她的玉帶扔在一側。一邊吻著她,他一邊含糊地命令道:“關門。”
“諾。”
當他的唇吻上她的下巴時,玉紫突然一笑。她眼波流轉,巧笑如花,她伸出雙臂,把他緊緊摟住:都要分別了,也不必再裝冷漠無情了。今天晚上,便與他共歡吧。
趙出聽到玉紫的笑聲,不由一怔,愕愕地抬起頭來。
這數日來,玉紫總是對他冷漠著,偶爾含笑,那笑也是敷衍的,客套的,哪似現在這般,眼波流轉,笑容綻放如花吐蕊?
在趙出呆怔的眼神中,玉紫雙眼彎成了月牙兒。她摟著他的頸,仰頭含著他的喉結嬌慵溫柔地喚道:“夫主!”
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