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隱密地做這種事啊!
就在玉紫深深疑惑之時,公子出沉聲命令道:“來人!”
一個侍婢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殿門口。
公子出淡淡地說道:“將伺候燕姬之人,帶來見我。”
“諾。”
不一會功夫,二個侍婢、幾個平素在院落裡幫忙的傭婆進入殿中。
這些人一對上公子出的眼神,便是雙股戰戰,他目光一抬,幾個婦人雙腿一軟,不由自主地同時跪下,伏在了地上。
看著伏在地上,如同抖糠的幾人,公子出皺起了眉頭,他向玉紫看來。
玉紫接收到他的眼神,轉過頭盯向幾女,清脆地問道:“這幾日,可有外人找過燕姬?”
“有,有,是一位嬌嬌。”
“是公叔家的嬌嬌,端方有禮的貴女。”
端方有禮?莫非是那個夕女?
玉紫向公子出瞟了一眼,又問道:“燕姬這幾日,可有異常?”
頓了頓,她還是說明白一點,“可有時哭時笑,或怔怔不語,或坐立不安等?”
兩侍婢連忙點頭,一人說道:“然,然也,昨日晨時,姬還泣了許久呢。”
“噫,奴記得,那嬌嬌一去,姬便把酒斟掃落在地,還叫著,叫著:令我近他分寵的是你!可如今,如今你卻叫我……”那侍婢聲音一尖,模仿著燕姬的語氣說到這裡後,訥訥續道:“姬說到這裡,便不再言語了,連晚餐也不曾食。”
玉紫看向公子出,見他眸底盡是冷意,便轉過頭喝道:“退下吧。”
“諾。”
唯唯諾諾中,幾女慌不迭地退出大殿。
殿中,恢復了安靜。
公子出仰著臉,怔怔地望著穹形殿頂,半晌半晌,他才低低地喚道:“玉姬?”
“然。”
“你說這婦人,幼時明明可親,怎地長大後,卻一個二個的,變化殊多,令人厭憎?”
玉紫垂下雙眸,半晌半晌,她才低聲應道:“妾,不知也。”
公子出顯然有點失神,他閉上雙眼,低低地說道:“我平生,最恨他人欺我!”
他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後,便坐直身子,重新翻閱竹簡起來。他臉上的表情是那麼平靜從容,似乎剛才的失神,只是一個幻覺。
睡覺時,公子出一直摟著玉紫,不曾放開少許。現在已到了夏末了,他這般抱著,還是有點熱的。可隱隱中,感覺到他有著失落的玉紫,還是任由他這般摟著自己。
被一陣鳥啾聲驚醒的玉紫,洗漱過後,來到紗窗前。
隨著紗窗一開啟,一股清涼的氣息便撲面而來。望著外面鬱鬱蔥蔥的綠色,玉紫展開了一朵燦爛的笑容。
一陣腳步聲傳來。
一個侍婢來到玉紫身後,她朝玉紫福了福,低著頭,雙手捧著一個木盒,清聲說道:“玉姬,公叔白府派人送來此物。”
公叔白府?
玉紫嗖地轉過頭去。
她伸手拿過那木盒。盒子很緊,玉紫費了一下功夫才把它開啟。
盒子中,有一卷帛書,玉紫拿過帛書,上面用趙國字寫了一句話,“姬有大才,夕甚敬之,此生唯願與姬結為姐妹誼,共輔夫君。燕姬不敬,替姬逐之!”
‘燕姬不敬,替姬逐之!’
玉紫把這行宇,細細地看了兩遍後,啞然一笑。她把那帛書拿到煮酒的炭爐中,扔進去燒了。
她這個動作一做出,那個站在殿外,正向裡面瞅來的侍婢頓時鬆了一口氣,露出一個笑容來。
玉紫把空了的盒子重新蓋好,遞給侍婢,“交給原主。”
“諾。”
目送著那侍婢離開大殿,與候在殿外的一個陌生面孔的侍婢會合後,玉紫收回目光。
她的嘴角,噙出了朵笑容來:她從來沒有想到過,夕女會向他示好!而且她還說,是為了她玉紫,才趕走燕姬的!也不知燕姬有什麼把柄在她手中,可以任由她想送就送,想要她勾引男人,她便勾引男人?如此看來,那晚燕姬與建在一起翻雲覆雨,還是得了夕女命令,故意讓眾劍客發現的。
這個夕女,真是不簡單啊!可惜,她低估了公子出!也低估了她玉紫!
想著想著,玉紫長嘆一聲。她眺望著外面的浩瀚的天空,低低地說道:“玉紫,明明歡快之時,因何心底鬱郁難歡?”
她伸出纖細修長的手指,在紗窗的邊沿輕輕地描畫著,心腸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