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你又立了大功,想要何賞?”他的聲音很溫柔,看向她的目光,盡是感激和疼愛。望著她,此時此刻趙出只有一個想法:這樣聰慧的婦人,屢次助我,如今又立下這等大功,她如果向我索取正妻之位,我許會給吧?
對趙出而言,眼前這婦人的獨佔之念,實在太荒謬可笑,說不定她自己也只是故意這般說說。實沒有不要當一回事。
“請夫主給妾一個令牌,憑此令牌,妾可求君一諾。可否?”
公子出沉默了,皺眉不語。
玉紫仰頭看著他,她目光晶亮,嫣然一笑,“夫主,莫非你擔心妾會憑此令牌,取你性命不成?妾只是性格魯莽,唯恐有一日惹了夫主不快,這一令牌,只是自保所用。”
公子出笑道:“若是自保,可以應諾。”他撫著她的秀髮,暗暗想道:她立了如此大功,怎地不向我索要正妻之位,卻要了一個自保的令牌?這個婦人究竟在想些什麼?
這一次,玉紫立的功實在太大太大了。要是換了任何人,都不會抓住那轉瞬即逝的機會,助他成事!這個婦人,莫非是蒼天派來成就他的?
趙出想著想著,只覺得心情愉悅之極。只一轉眼,他已被大權在握的歡喜所籠罩,玉紫索要令牌引起的小小不安,便給拋於腦後,煙消雲散了。
玉紫見他答應了,擠出一個笑容,湊過櫻唇,吻住了他。
這一晚上,兩人歡愛了兩度後,才交頸而眠。
玉紫醒的很早。
天剛矇矇亮,她便在鳥鳴啾啾聲中清醒過來。她眨了眨迷濛的雙眼,在清醒了些許後,轉過頭,看向睡在身邊的男人。
公子出這陣子是真的給累壞了。他睡得很沉,很沉。
玉紫靜靜地望著他,想到:再過不久,他就是趙王了,想到這裡,她低嘆一聲。
第三天下午,劍客向她稟報,府外有人要見她。
玉紫連忙坐上馬車,向大門口駛去。
如今的太子府,有點空蕩,因為公子出已搬到齊王宮中辦公去了,連帶的,他的食客們也都過去了。要不是他看到玉紫情緒不寧,只怕也會拉著她忙碌……現在他剛剛接手趙國,人手不足,百廢待興,簡直是一丁點的空間時間都沒有。
大門口,停著二輛馬車,十幾個遊俠兒,玉紫的馬車一駛近,那兩輛馬車同時掀開車簾,露出了兩張熟悉的面孔。
是亞和宮!
玉紫狂喜之極。
她尖叫一聲,也不等馬車挺穩,便一跳而下,縱身向他們跑去。
玉紫衝到宮的面前,叫道:“父親。”
宮呵呵直笑。
玉紫又轉向亞,雙眸亮晶晶地喚道:“亞。”
亞哈哈一笑。
這樣站在大門口不是個小事,玉紫一溜兒爬上宮的馬車,偎在他的身邊嘮嗑起來。
而馬車,在駛向一旁的酒家。
這酒家不是玉紫的店面,她從來不曾來過,酒家很大,裡面有個小隔間,本來是放雜物的,可自從公子出與趙王后對峙後,時不時有人前來,要求有絕對安靜的地方喝酒,於是酒家便騰出那房間來。
這可能是第一次出現的廂房吧,三人在這個廂房中坐下,而亞和宮帶來的遊俠兒,則在大殿中喝酒吃飯,呼嘯連連。
玉紫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宮,見他比起以前,好像肥了不少了,不但皺紋撫平了不少,整張臉上,還有一種安詳的氣息,這氣息,在這個年代,可是個稀罕物。
亞痴痴地望著玉紫一陣後,他低下頭來,舉起酒斟,他仰頭一飲而盡。望著他鬱鬱寡歡的表情,玉紫抿著唇,清脆地說道:“公子出他,不久便會繼位趙王。”她看了看宮,有看了看亞,低低地說道:“到得他娶妻納妾之日,我會離開。”
亞嗖地抬起頭來,錯愕的,歡喜地望著她。
宮朝亞看了一眼,又看玉紫看了一眼,乾巴的唇動了動,什麼話也沒有說。
玉紫抬頭,她迎上亞火熱的雙眸,笑了笑,垂下雙眸,認真地說道:“公子出對我極為看重,如若離開,必須縝密,不能驚動了他。亞,我與你商議一下吧。
“然”
用筷子沾了點酒,在几上描畫出自己的計劃後,玉紫直飲了好幾斟酒,才把那堵在胸口的痛苦給衝散一些。
宮和亞感覺到她的痛苦,都沉默了。
靜了靜後,玉紫看向亞,笑道:“這陣子我一直想尋到你,我認識一個魏國人,想介紹給你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