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揚長走出。
被趙出弄了這麼一曲後,玉紫已無睡意。她洗漱後,便在院落中轉悠起來。
這院落很大,顯然當初的趙出,是把它當堡壘修的。雅緻的亭臺木屋中,每一處圍牆頂上,都派有劍客守候。昨天那五百劍客進府時,還顯得浩浩蕩蕩,聲勢蠻大的,可她現在一看,整個府中安靜之極,要刻意看,才能看到那些躲在角落裡的寒光。就那一百宮婢,出現在玉紫視野中的,幾乎都是她有點面熟的。有一些更是服侍趙出多年的老人。
花了一二個時辰,把府中細細地轉了一圈後,玉紫無精打采地回到院落裡。
這時,孩子依依呀呀的笑聲不斷傳來。
玉紫連忙提步向孩子走去。她抱著孩子,親了親他肥嘟嘟的小臉,嘟囔道:“孩兒,母親鬱恨猶在,實是不甘!”
是的,她是不甘。
她不甘就這麼給他當一外室,從此後,做一個他想近就近,想棄就棄的女人!
她也不甘就這麼忘記所有的不快,所有的痛苦,渾然無事人一樣,從此後給他繼續生兒育女!
是的,她不甘!她的心中有恨,他娶妻納妾的恨,還刻在她的骨子裡,不曾消去。
可是,現在的她,已一步一步地落入他安置好的陷阱中,她不甘也得忍,最重要的是,還在懷中的這個孩子。她,得再想想,再想想……
玉紫尋思了一陣後,便把孩子交給奶媽,帶著幾個劍客出了府門。
再次走在邯鄲城中,玉紫直有恍如隔世的感覺。
街道中,每一處酒家中,傳來的氣味,都帶著油脂煎妙才有的香味。玉紫粗粗看了看,光是這一條街道中,這樣的酒家,便有了二三十處。
玉紫東張西望的時候,行進中的馬車卻是一晃,停了下來。
與此同時,一個尖利的少女的聲音傳來,“大兄,你看這是誰家之婦?見到我等車駕,竟不知避讓?”
少女的聲音一落,一個青年的聲音傳來,“想是哪個窮野之處來的無知之婦!”
玉紫聽到這裡,眉頭微皺。她現在的身份有點尷尬,實是不想引人住目。當下她伸出頭,朝著馭夫叫道:“且候一側。”
玉紫的命令聲傳出後,六個劍客和馭夫,卻是沉著臉,一動不動。
就在這時,騎在白馬上,一襲豔紅的裳服,玉佩掛滿腰的少女看清了玉紫,她尖聲叫道:“你這無知婦人!擋了貴人的道,只是一句‘候在一側’便免了事麼?”她右手一揚,長鞭呼嘯中,竟是直向玉紫的臉一甩而來!
玉紫表情一冷!
而這個時候,少女的長鞭已是一揮而至。嗖的一聲,一個劍客抽出佩劍,手腕一抖,寒光一閃,“卟”的一聲,便把少女手中的長鞭砍成了兩截!
這一下變故,太快太突然,那少女幾乎是長鞭剛剛一甩而來,劍客便把她的武器削斷了。
她先走一驚,緊接著,那少女俏臉一青,尖叫道:“你,你,拿了他們!”她喝叫的,是圍在她身後的十個劍客。
少女的命令一下,十個劍客同時策馬而出,圍向了玉紫馬車。他們手握長劍,馬蹄森森中,殺機畢現。
可是,他們對面的劍客,卻是毫不理會,六個劍客連同那馭夫在內,都看向玉紫,等著她的命令!
玉紫伸手揉搓了一下額心,暗歎一聲,說道:“大王繼位一年了,這邯鄲城中,還是如此混亂麼?區區一個嬌嬌,也可以在街道中對別的貴族任意喊打?”在這種殺機森嚴的時候,她竟是毫不理會那些圍上來的劍客們,反而詢問起邯鄲城中的情形。
讓那少女和青年詫異的是,那些劍客們居然同時低下頭來。其中一個劍客雙手一叉,頗為慚愧地說道:“大王他,諸事繁多,這一年來他致力於邊境諸事。”那劍客,居然一本正經地向著這麼一個婦人解釋!
一時之間,那青年瞪大了眼。他錯愕地盯著玉紫打量著,就在這時,他聽到妹子尖叫道:“如此無禮!殺了他們!”
少女的尖叫聲一落,那青年急急叫道:“且慢,且慢!”他喝住了眾劍客後,也不顧妹子惱怒的表情,策著馬走向玉紫,叉手笑道:“嬌嬌安好!敢問嬌嬌是?”
玉紫瞟了他一眼。
她只是一眼,候在她身側的劍客,似是明白她的意思,連忙說道:“此兩兒乃相國的長子和幼女。”
相國?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怪不得如此囂張!玉紫點了點頭,聲音一提,冷冷說道:“相國子女都可以當街行兇,天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