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紫,那個男人,你不能在意的!你付不出那個代價的!你,還是得為自己謀劃退路啊!
馬車穩穩地駛到了宮的店面前。
打仗了,街道中的閒人大量地減少,漿店的生意也清淡了很多。玉紫一眼看去,便看到宮坐在她特意為他備好的塌上飲酒,神態悠閒。
不知不覺中,玉紫已是一臉笑容。
她從馬車上一跳而下,大步向店中走去。還沒有靠近,她便急急地叫道:“父親!”宮嗖地回過頭來。
他這一回頭,玉紫才發現,在宮的旁邊,還坐著一個身材高大的俊朗青年。
那青年看到玉紫走來,嗖地一下站直了身子,他目光灼灼地盯著玉紫,眼神痴痴。
沒有想到,亞這麼快就找到宮了。
玉紫暗歎,她這次來宮這,便是想就亞的事情,與他商量一下。
玉紫一看到亞,便是反射性地向左右的劍客看去。只是瞟了一眼,她馬上想道:“公子出那樣驕傲的人,他說了不會計較,便真不會計較。再說,我又沒有做什麼,只是與亞見了面,說了話而已。
不過,呆會記得提醒亞,以後儘量少見面。
玉紫朝亞揚唇一笑,她快步走到宮的面前,笑道:“父親,兒回來了。”
她這是廢話。
宮呵呵一笑,道:“亞已告知父了。”
玉紫嘻嘻一笑。她轉向亞,盈盈一福,道,“亞已為齊王勇士了,當受妾賀。”
亞笑了笑,他還在目不轉睛地盯著玉紫。
宮看到這一幕,卻是長嘆一聲。直到現在,他才知道,亞對他的玉,是真心想娶的。可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
就在這時,玉紫突然轉過頭來,她朝著宮眨了眨眼,道:“父親,你到前臺忙吧。”
宮怔了下,還是點了點頭。他這個女兒,一向都極有主見,便任她折騰吧。
宮一離開,玉紫便在塌上坐下,她不用抬頭,都可以感覺到亞那火熱的,痛苦的眼神,他如痴如醉地盯著她每一個動作。似乎,從曾城一別後,他已相思入骨。
玉紫吸了一口氣,直感覺到空氣都已凝滯了。
她轉過頭,看向亞。
只是看了一眼,她再次垂下雙眸:他的眼神太火熱,直讓她難以招架。
玉紫朝臺前忙碌的父親看了一眼,轉向亞,低低地說道,“亞,若有機會讓你成為鉅富,你可願意?”
直過了一會,亞才回道:“是你想我成為鉅富乎?”
玉紫臉一紅,轉眼,她便想道:我這想法對他有百益無一害,就算是自私了,又有什麼打緊的?
她點了點頭,道:“然!”
亞果斷地回道:“可。”
玉紫嗖地抬起頭來。
她看著他,笑逐顏開,激動地說道:“太好了!”脫口說出前世的習慣用語後,她連忙改口道:“大善!”
亞見到她如此歡喜,微微一笑,他垂下雙眸,低低地說道,“若為姬故,縱死無悔!”
聲音很低,份量卻太重!
玉紫的眼眶又紅了。她低低說道:“亞,我已是公子出的人了。”她抬頭看向他,認真地說道:“也許,我這一生,都無法從他的身邊脫離。”
這話,一定要說清,她不想害了這個男人一生。
亞滿面痛苦。他伸手端過酒斟,仰頭一飲而盡。酒水汩汩入喉時,兩行濁淚,順著酒樽滴到了几面上。
他低啞的聲音傳來,“玉,你說過的,你說過,我若為勇士,重提舊盟!”他如其說是指責玉紫背信,不如說是在自責,他喃喃說道:“當初,我應冒死留下玉的,我好生悔恨……”
玉紫低下頭來,她瞪著幾面,直過了半晌,她才說道:“你,你聽我說。”
“可。”
玉紫清了清嗓子,說道:“公子出,是趙國的原太子,以他的才能,遲早有一日會回到趙國去,會成為趙王。我,我只是一個普通婦人,生死榮辱,全在他一念之間。”
玉紫笑了笑,聲音中有了點苦澀,“亞,我雖是婦人,卻不願意生死繫於他人之手。亦不想紅顏老去,恩情不再時,被人羞辱打罵。亞,我必須為自己留一條退路。”
她說到這裡,聲音清脆了些,“這次我前來尋你,便是想與你一道行商。現在,我已有本金,而且,我在公子出身邊,也知道時事變幻,這對行商有利。”玉紫突然記起,自己說的這一些,亞不一定聽得懂。她笑了笑,朝外面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