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市場很不規範,同樣的大豆,城東和城西,同屬曾國的曾城和止城,都有著不同的價格。所以包括宮在內,也無法準著地說出,玉紫是以什麼樣的價位收購曾國的糧草的。
當二百金如流水一樣花去時,修葺一新的宮院子後的圍牆處,已埋有玉紫私吞的三十五斤金。而玉紫購買的糧食,在劍客們和她僱用的遊俠兒地護送下,源源不斷地發往臨淄。
五個分派各地的食客,都帶有二百金,按數量計,卻以玉紫送回的糧食最多。
一個月後,完成任務的玉紫,在劍客們地簇擁下,浩浩蕩蕩地趕了回去。而這時,齊秦之戰,已經暴發。
再次進入臨淄城了。
玉紫掀開車簾,目不轉睛地看著外面的景色。宮已提前回來,她的馬車旁,只有六個劍客簇擁。
依然是車水馬龍,可玉紫還是看得出來,城中變得安靜些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有幾分嚴肅和緊張。
玉紫一邊東張西望,一邊暗暗想道:這一次大戰,公子出府中的食客都已派出。只有他在居中調應。我這次一回去,便可以看到他了。
想到馬上就要見到他,玉紫的心,砰砰地跳得有點快。
馬車駛過一條條街道,越來越靠近公子出府了。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激動的男子聲音傳來,“玉?你,你是玉?”
這聲音?
玉紫嗖地一聲應聲轉頭。
一張俊朗的臉,出現在她的視野中。這個人,留著一把淺淺的絡腮鬍須,高大挺拔,面容俊朗中可見滄桑。此時的他,正一臉歡喜地盯著她。這人,可不正是來?
四目一相對,亞便跳下馬背,大步向玉紫走來。他一走動,跟在他身側的幾個武士,也策馬靠近。
亞衝到玉紫面前,他深深地凝視著玉紫,叫道:“玉!”因為激動,他的聲音帶上了幾分沙啞。
亞盯著玉紫,喉結滾動著,半晌半晌,他才嘶啞地叫道:“玉,我是亞。”他的眼睛中,駭然有淚光滾動。
玉紫抬起頭,不敢置信地迎上他的目光。
她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狂喜,痴迷,相思……
玉紫看著眼眶發紅的亞,許久都說不出話來。當初,只是那麼短暫的緣分,可這個男人,當真思念她到如今?這般只是一見,他便已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便已當眾失態。
突然間,玉紫的心中,湧出一股感動來。
正當他們凝視著對方時,一個劍客低喝道:“玉姬?此何人也?”
這喝聲一出,玉紫清醒了些許。
她轉過頭,右手揮了揮,清脆地命令道:“退後二十步,容我與故人一晤。“
“諾。“
劍客們叉了叉手,策馬散開。
亞怔住了。
他似乎直到這個時候,才發現玉紫的身邊,一直有劍客簇擁,他也似乎直到這個時候,才發現,玉紫坐的是馬車。
他轉過頭,朝著那些一看就是來自高門大閥的劍客們盯了一眼,又轉眼打量著玉紫的馬車。不管是毛髮光鮮的駿馬,還是漆色明豔的車架,都向他呈送了一個事實:現在的玉紫,已不是往昔的她。
他收回失神的目光,看向玉紫。
這時刻,他發紅的眼眶中,添了一抹苦澀和無力,他望著玉紫,低低地問道:“你,是公子子堤的夫人了?”
當日,把她從曾城帶走的便是公子子堤,所以亞以為,玉紫是嫁給公子子堤了。
這些,玉紫本來沒有回答的必要的。
可是,她看著一臉必然若失,失魂落魄的亞,心底深處,卻有點慚愧。不止有慚愧,隱隱的,有一個模糊的,卻不是很明瞭的想法,在她的心頭滋生。雖然她一時半刻,還沒有把那想法提煉出來,可在迎上亞的目光時,玉紫還是本能地搖了搖頭,解釋道:“我現在是齊公子出的姬妾。”
姬妾?
亞雙眼一亮,既然是姬妾,那他就還有機會。
玉紫微微一笑,繼續解釋道:“公子出見我商才過人,便差了這些劍客為我所用。”
她說到這裡,仰著臉看著亞,溫柔地說道:“亞,你現在可好?”
亞點了點頭。
經過玉紫這一番解釋,他的信心又起。
他拍了拍腰間的佩劍,沙啞地說道:“我,已是齊王的勇士了!現被齊王派出,入曾國各地招募可用之人。”
玉紫歡喜地一笑,雙眼晶亮無比,“善,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