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聲說道:“我兒,你受了如此重傷,為何知道今日才讓為父得知?”
宮的語氣中,盡是責備。
玉紫嘿嘿一笑,小小聲地解釋道:“女兒怕父親擔憂。”
宮瞪著她,玉紫見他真生氣了,連忙伸手在他的背上捶了捶,嘻嘻笑道:“父親休惱,休惱,兒不是無恙麼?”
宮還在生氣。
玉紫連忙從几上斟一樽酒,放在宮的手心。同時,玉紫揮了揮手,示意侍婢們退下。
宮對上玉紫笑嘻嘻的臉,心中氣惱一瞬間都消失了,他伸手撫著玉紫的臉,嘆道:“我兒,我兒,以後休得如此。”
“兒知道了,父親請坐。”
宮點了點頭,在玉紫的身側坐下。
宮坐下後,還在對玉紫左瞧右瞧,見她臉色紅撲撲的,氣色極好,他終於移開目光,捧真酒斟,又大大地抿了一口酒。
酒一入喉,宮便笑道:“公子如此看重玉,看來我兒成為夫人之日,已然不遠了。”
玉紫卻沒有心聽這個。
她朝左右瞟了一眼,見侍婢們離這裡問道:“父親,亞可有訊息傳來?
宮抬頭盯著玉紫。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抹失落和指責。這眼神,讓玉紫有點無力,她避開父親的目光,嘴裡卻還是說道:“父親,公子出要歸國了。”
宮的老臉,瞬時盡是失望。
他看著玉紫,喃喃問道:“公子,要歸國了?”
玉紫點了點頭。
宮伸手抓著她的手臂,急急問道:“他可會帶我兒一併回國?”
玉紫搖了搖頭,道:“兒不知。”
宮鬆開了她的手,他語無倫次地說道:“若是我兒懷了他的孩子,或許等上數十年,他還會尋來。”說到這裡,宮深深地感覺到一種無力。
在這個時代,如公子出這樣的流亡公子,走到一個國家,便娶妻生子,轉到另一個國家,在娶妻生子,然後在歸國後,把這些姬妾全部丟棄,另外再娶妻生子,這些都是很尋常的事。如當年的春秋五霸之一的齊桓公,便是這樣。
只有為他生了兒子的女人,還有可能在某一日,被他接回國內。
玉紫伸手按在父親的手背上,低低說道:“父親,兒雖是婦人,實不想這般無望地活著。”
宮點了點頭,他長嘆一聲,也壓低聲音回道:“兒留在我那裡的帛書,我都給了亞了。半月前,亞還來看過父親,他說,一切順利,現在所賺,已有二個當日之數。”
說到這裡,宮問玉紫,“當日之數是多少金?是兒身上曾有的七金麼?”
玉紫揚著唇,笑得很歡,她點頭應道:“然。”
宮嘆道:“不及半載,亞又賺得七金,實是有才之人。”
玉紫連連點頭。她的心中卻在吶喊著,二個當日之數?那可是七八十斤金啊!七八十斤金!
我終於有錢了!
歡喜像潮水一樣向她湧來,玉紫要費很大的力氣,才讓自己不笑出聲來。
她壓抑住心中地歡喜,又問道:“父親,亞還有留言否?”
宮想了想,點頭道:“然。亞說過,他的人,已可行走於趙,魏,燕三國了。
玉紫笑眯了雙眼。
她以袖掩嘴,擋住自己那笑得何不攏的嘴,”父親,亞若再來,你告訴他,公子出可能會歸國,另外告訴他,那些金,他可花用一半。“
玉紫現在,對亞是毫無制約能力,他如果想把那些金全用了,她是沒有半點辦法。
不過,對於亞的人品,她是從骨子裡便相信。她只是擔心他太過自苦,因此有了這個吩咐。
宮漫不經心地點著頭,他現在,還被玉紫那句“公子出要歸國”的話給震到了,整個人渾渾噩噩,惶惶無依。每每看到玉紫,眼神中便閃過憐惜和苦惱。
宮離去時,玉紫再三吩咐,要宮交代亞,不可輕易來找她。
事實上,自那次相遇後,亞一直沒有來找過她。可是玉紫還是想這麼交待一句。
這一個下午,玉紫都處在歡喜當中。
晚上到了,幾天不見人影的公子出,來到了寢宮中。到了現在,玉紫已是這個寢宮的主人,公子出倒似成了客人般。
在侍婢們地服侍下脫下外袍,公子出看向玉紫,見她笑意盈盈,白皙的小臉,因為休養得好,越發雪嫩了些,不由上前一步,把她摟在懷中。
他這個動作有點突然。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