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正在四下張望的玉紫詫異地伸出頭,喚道:“何也”
馭夫沒有回答,回答她的,是一個熟悉的,甜美的笑聲,“玉姬,是我。見到故人,甚是歡喜呢。”
是吳袖的聲音。
玉紫心中冷笑一聲,她慢慢轉過頭,朝著右側方看去。
在她前方五步處,停著一輛馬車。此次那馬車簾掀開,一張塗得雙腮通紅的臉,呈現她的面前。
笑得很歡的吳袖,那面容,簡直是和藹可親之極,明豔燦爛之至。彷彿出現在她面前的玉紫,是她期待了幾輩子的親人。
這樣的笑容,真的很難讓人產生惡感。要不是知道這個女人的本質,光賃道聽途說,玉紫是無法對她防備的。
暗中感慨著,玉紫朝著吳袖上上下下瞅了一眼,以袖掩嘴,詫異地驚叫道:“噫!籲!姐姐怎地還在?那晚公子出明明說過,姐姐乃蛇蠍惡毒之婦,怎地太子還把姐姐留在身邊?他就不怕姐姐半夜伸出毒刺,取了他的小命麼?”
玉紫這聲音,著實不小。
一時之間,路過的人,有不少轉頭向這邊看來。
嗖地一下,吳袖的臉漲得紫紅紫紅。
她把衣袖絞成一根繩,臉上的笑容卻依然燦爛,“馭夫,馬車駛近些,我要與妹妹親近呢。”
那馭夫應了一聲,驅著馬車,來到玉紫的馬車平行的位置。
現在,兩女之間,只隔了一壁了。
玉紫饒有興趣地打量吳袖,她歪著頭,笑吟吟地說道:“有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既盜。吳袖姐姐,你如此湊近我,卻不知準備如何陷害於我?“
吳袖的笑臉再次僵了僵。
她長嘆一聲。
嘆息聲中,她以袖掩臉,低低泣道:“妹妹不識我啊,妹妹誤會太深了。昔日在魯城時,我與妹妹情同手足,曾立誓共同扶助夫君。當時姐姐還說過,若夫君成為太子之日,便是妹妹成為太子後之時。“
吳袖娓娓說來時,玉紫很認真地傾聽著。她對這個身體的前塵往事,幾乎是一無所知。現胡這個機會可以瞭解一下,她倒是很有興趣。
吳袖見玉紫不再冷言相對,也很認真傾聽,掩在袖下的雙眸,閃過一抹得意的精光。
她以袖拭了拭眼角,繼續泣道:“姐姐和太子,萬萬沒有想到,誓言猶在耳中,妹妹卻突然不見了,妹妹啊,害你者,是蘇姬啊。她假借姐姐之名,騙你服下毒藥,又用姐姐之名,令人把你拋於野葬崗上。妹妹,蘇姬已被夫主囚禁於府中,只等你去當面置問。”
她說到這裡,抬起頭來,溫柔地看著玉紫,誠摯地說道:“姐姐對妹妹,著曾生過嫌隙之心,得聞妹妹死迅時,姐姐也曾快意過。然,自那日從趙公子出口中,得“惡毒”之評後,姐姐深為悔之,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