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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子堤踱了一圈後,一眼瞟見那劍客還候在門外,當下右手一揮,不耐煩地說道:“退去退去。”
劍客退後,公子子堤又轉了一圈。他嗖地一聲站定,盯向玉紫,問道:“以姬所見,此事該當如何?”
他的語氣有點急躁,從那擰眉苦思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並沒有指望從玉紫這裡能得到答案。
玉紫抿抿唇,認真地回道:“十五公主對公子情深如此,何不約其出現,佔其身軀?”
她一個女孩子家,說出‘佔其身軀’時,不免有點澀滯。
公子子堤瞪大眼,錯愕地看著她。
看著看著,縱使他原本心情不好,這時也忍不住啞然失笑,“佔其身軀?是不是還要令十五公主懷上我的孩兒?”
玉紫臉上紅了紅。
公子子堤搖著頭,繼續失笑,“這世間兒女,與人歡好,享受敦倫之樂,原本是尋常事。你居然叫我佔其身軀?”
玉紫呆住了。
在她的想法中,世間的女孩兒,對於自己的第一個男人,總是難以釋懷的。就算不是第一個,只要與自己有了肌膚之親,那心中,便多多少少有了份牽掛,所以才有了那句‘一夜夫妻百日恩’的說法。
可是,這公子子堤說什麼?他居然說,這是‘尋常事!’,莫非,這裡的權貴之女,都是把性當成家常便飯麼?
很顯然,想不通的不止是玉紫,公子子堤搖著頭,還在沉吟,“是了,你是魯女。諸國貴女中,魯婦最知禮,自是有此荒唐之想。”
“荒唐?”他居然說自己的觀點荒唐?玉紫目瞪口呆了一會,眼見公子子堤臉上的嘲諷實在刺眼,忍不住脖子一梗,道:“此法或許不通!公子若是有意,亦可與她日日遊樂,待得十五公主情濃之時,令她當眾吐出,公子是她之夫,此生此世,她是非公子不嫁!如此一逼,齊王總不能不顧天下人的指點,而強行把十五公主另許他人吧?”
公子子堤慢慢收住了笑容。他低下頭,一臉的若有所思。
玉紫見到自己的主意令他心動了,不由吐出一口濁氣,暗暗有點得意。
這時,公子子堤喃喃說道:“此計可行!”
他的聲音剛落,玉紫已是上前一步,盈盈伏倒,脆聲說道:“妾願出面,與十五公主交好,助公子成就姻盟!”
她說到這裡,恐怕公子子堤不同意,又說道:“十五公主為婦人,妾亦婦人,妾可十五公主結為閨中密友,窺其心思,得其喜好。如此公子成事,可事半功倍。”
公子子堤沉吟了。
他盯著玉紫,半晌半晌沒有吱聲。
玉紫見他不說話,心中一急,再次伏倒,準備又開口時,公子子堤的聲音傳來,“此事稍後再議。”
說罷,他長袖一揚,坐回了塌上。
玉紫暗歎一聲,咬了咬牙,再次扭著腰肢走到他身後,為他按摩起來。
感覺到她的手如春風一樣撫過,公子子堤慢慢地閉上雙眼,睡意漸濃。
低著頭,看著長長的睫毛撲閃,眉頭微皺的公子子堤,玉紫暗暗想道:這位公子子堤,長得實在太俊了啊!縱使睡著,這張臉也有著奪人心魄的美。
轉眼,她又忖道:無論如何,我都要得到他的看重才是。
這個想法剛剛浮現,玉紫便記起了面對著齊公子式時的公子子堤,她苦笑一聲,無奈地搖著頭:公子子堤一個質子,自身難保,就算得到他的看重又能如何?若是有齊公子看中自己,他敢不給嗎?看來,要保全自身,還得另尋出路才好啊。
這時的她,已經不再想著與父親悄悄逃離了。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所謂美人,又能逃到哪裡去?這世間年年混戰,本已沒有了樂土!
在公子子堤細細的酣聲中,玉紫一邊出神,一邊不緊不慢地給他按摩。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侍婢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公子可在?”
玉紫正要介面,公子子堤已睜開眼來,聲音慵懶暗啞地應道:“何事?”這聲音,當真是沙沙的,酥酥的,直讓人癢到心臟深處。玉紫看著公子子堤烏黑的後腦殼,想道:一個男人生成這樣,實在是罪過!
“華宴將始,請公子沐浴更衣。”
“知道了。”
懶懶地應了一聲後,公子子堤伸了一個懶腰,扶著幾面慢慢站了起來。他一邊向外走去,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