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有事,課程被迫取消而歡欣鼓舞;學生天生排斥課堂,便笑著同意。心裡頭卻暗暗下定決心,從明天開始,要嚴格管教我的學生。
偷得浮生半日閒,我在房裡坐了晌,昏昏沉沉地迷糊過去。居然夢見了商文柏!他說要帶我離開這個地方。我說了些什麼,好象很憂傷的樣子,哦,我實在是記不清楚。然後畫面一轉,忽然清兒又出現了,殷殷切切地拉著我的手,卻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的流淚。她是後悔了嗎?開始漸漸明白未婚媽媽沒有她想象中的瀟灑。我們之間,好象隔著陰陽兩界,彼此交錯,卻又聽不到對方的言語。我大聲訊問著什麼,她卻置若罔聞;我想伸手拭去她的眼淚,胳膊好比有千鈞重。混亂的場景,支離破碎的畫面,在我的腦海中翻滾咆哮,腦子被生生地車裂,尖銳地巨痛強烈地刺激著我所有的神經。
“啊!”我尖叫著從夢魘中掙扎起來,一抹額頭,涔涔的全是冷汗。心跳“咚咚咚”地作響,彷彿心率不齊一樣。我大口喘著粗氣,對驚惶趕來的兩個丫鬟疲憊地擺擺手,示意她們沒事。我木然地坐了一會兒,看他們大氣不敢出一聲地站在離我半尺的地方,驀的覺著好笑,冷冷地吩咐了一句“出去吧”。
兩個侍女對望了一眼,鴛鴦陪著笑臉,小心翼翼道:“姑娘要是覺得身上不舒服,不妨到園子裡頭走走,看看新鮮的花啊草啊什麼的。”
“不必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們先下去吧。”我悶悶地回絕了她的好意,實在沒有跟人虛與委蛇的精力。
新點的茉莉香嫋嫋娜娜,空氣裡有那些香氣,人的精神也會變的安定。只是我心裡頭無端地覺得煩躁,讀書也不是,寫字也無聊,秋風吹在身上只覺得乏味的要命。忽而薰香也惹惱我了,我粗魯地把香折斷,尚未燃燒過的香料被我擱在紙上研成了粉末。沒有研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