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秋天過後,局勢陡變,水太傅被迫辭官,水家亂得人仰馬翻,她的所有不尋常相形之下都只是小女兒心事不足為奇,入了我的眼卻不曾深入心間,更沒有好好想過究竟。所以我還是狠狠吃了一驚,不曾想事情已經到了覆水難收的這一步。
“你肯定嗎?”我心存僥倖,孩子是我們現在無力承受的昂貴禮物。
“不知道。你哥哥不是神醫嗎,要不你幫我把把脈。”
我揮開她伸到我面前的纖纖玉腕,“屈原的兒子就一定會作詩嗎?”沒有檢驗科的醫生在,我哪知道她肚子裡是否孕育著胚胎。
“清兒,我想你比我更清楚,這個孩子意味著什麼。”自水家中落,水老爺一病不起,曾經答應過要照應我們的水大少將他妹妹視為翻盤的最後賭本,堅決要求清兒進宮選秀,妄圖透過裙帶關係一步登天。我不知道他是向來就傻還是被風雲譎詐弄懵了腦子,皇帝這般煞費苦心地剷平了水家的勢力,又豈容他如此輕易地翻身。可是一意孤行的當家人聽不進任何勸阻,甚至不理會其妹尚熱孝在身,姿態強硬地安排起清兒進宮的事宜。
“本來很無所謂的,就是我進宮檢查身體會比較麻煩。哎,你說,我賄賂御醫可行性有幾成?”
“令尊告病前連賄賂都不必,今日就是黃金十萬都枉然。”久在官場混跡的人豈會嗅不出聖上舉動的氣味,自水太傅歸隱後,門可羅雀就可看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