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不盡。”
阿夭回過神來,只見那青衣廣袖的公子微微一揖,倒是給足了她面子。她皺了皺眉頭問道:“近日可曾咳血?”
蘇離弦微微一怔,非兒也是暗自捏緊了袖子,把心提到嗓子眼兒裡似的。蘇離弦聽罷此言,更是對她另眼相看,這才禮貌說道:“姑娘神醫之名果然名不虛傳,近日蘇某……卻有咳血的症狀。”
“神醫?”阿夭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我可不是什麼神醫。”她走過去,拉起蘇離弦的胳膊細細診脈。只見她臉上表情怪異,眉毛又皺又揚,好不滑稽。
“原來你的命是奢來的啊……”阿夭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一屋子人,傻丫頭和這書生可都是有趣的人物。她瞥了瞥床上半死不活的李廣陵,看著面相卻是熟悉的很,阿夭想了想,忍不住驚叫道:“哎呦!我說怎麼這麼面熟呢。原來是楓川將軍李徹!瞧我這記性,前天才剛在大街上瞧見。”阿夭拍了拍腦門子,本來覺得挺好笑的這麼一件事,被剩下那兩個人嚴肅的氣氛這麼一壓,頓時沒了興趣。
阿夭聳了聳肩,頓時覺得沒趣,這青衫公子一時半刻倒是死不了,床上這位倒是懸的很。她走上去細細號脈,眉頭又是一挑,似乎已經知道李廣陵病情。她回過身對兩人說道:“好了,你們出去吧。我給人治病不喜歡別人盯著我看,不自在。”
非兒撇了撇嘴,小聲咕噥道:“臭毛病還真不少。”
蘇離弦責難的看了她一眼,嗔道:“非兒,不得無禮。”
阿夭見她委屈的小樣子就覺得歡喜,不過現在可不是什麼打打鬧鬧的好時候,機會嘛,多的是——只要那傻丫頭身邊兒還有她的寶貝小天!
蘇離弦禮貌問道:“敢問姑娘,明日一早,他能否醒來?不……應該說,明天一早,他必須醒來。”
阿夭皺起眉頭問:“李徹跟你什麼關係?”
“出生入死的兄弟。”
“呵,這倒新鮮。”阿夭笑道:“你不知道這人能撿回命來就不錯了,如果明天強迫他提前醒過來,他很有可能猝死。怎麼,要冒這個險麼?”
蘇離弦無奈苦笑道:“請姑娘盡力,明日他必定要醒過來。他若醒了,只是有可能猝死而已。他若不醒,必死無疑。”
阿夭靜靜凝視蘇離弦,片刻過後,才聽她低聲嘆息:“好吧,我盡力而為。”
“有勞姑娘。”蘇離弦含笑謝過,便拉著非兒出了屋子。
非兒回頭看了看屋子,仍舊不知道這個阿夭在玩什麼花樣:“公子,你說她行不行?”
“誰?”蘇離弦被她猛地一問,倒是有些摸不清頭腦了。
非兒努了努嘴:“就是阿夭啊。”
蘇離弦摸了摸她的頭:“人是你找來的,盡人事,聽天命吧。”
非兒略微點頭,仍是不解道:“公子,為何說明日李將軍一定要醒過來?他的傷那麼重。”
蘇離弦看向宮城的方向,似是囈語一般說道:“天威難測,欺君的罪名幾個腦袋也擔不了。唯有將事情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