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覺嗎……?
庫洛洛亦在不著痕跡地打量著這個常自月月口中出現的哥哥,俊氣的五官看起來跟月月偏向秀美的五官全然不同,要不是那雙標誌性的寫輪眼,他真的會以為這兩人並不是兄弟,先不說月月華麗張揚的氣質,光是這個男人身上濃厚的血腥味便在告訴自己,這個人殺過的人並不比自己少。
與那段記憶中的那個少年不一樣,現在的男子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蒼涼感,臉上有著肅殺的冷冽感覺,就連那雙血紅的眼眸也跟月月的不一樣,如果說月月那雙眼睛是能把別人的靈魂也吸出來,那麼這個男子的雙眼便是像要把你的靈魂帶入地獄一般。
黑眸重新定在慄發少年身上,這麼說月月果然是與眾不同的存在嗎?
鼬感覺到他的視線,有些不悅地側了側身子擋住他的目光,感覺到他的敵意,庫洛洛笑意更盛,面露好奇地問道:“話說月月的哥哥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有人說過,最好的偽裝便是老實地把疑惑表現出來,與其小心翼翼地掩飾心思讓人看不透,倒不如正大光明地提問再套取自己想要的情報,就如同現在的蜘蛛頭所做的一般。
把他當成朋友的月聞言果不期然便道:“這是本大爺的能力,能夠無視距離把想要見著的人具現在自己面前。”
黑眸飛快閃過一抹異光,“原來如此,真是特別的能力。”
“小月,這是忍術麼?”鼬微蹙起眉,心想這會不會是大蛇丸開發的禁術之一。
“不是,是這個世界的一種叫唸的能力。”月開口解釋。
鼬安下心後便把心思放在這個讓人無法忽視的男人身上,突兀地,他想起庫洛洛這個名字很耳,轉念一想,冷冷地問道:“你就是出現在小月夢境中那個人?”
“是的。”庫洛洛彷彿沒有感覺到了他的語氣淡定地回答。
血紅的寫輪眼警告性地瞥了他一眼,沒等他設想完一切,月便開口道:“你還沒告訴本大爺怎麼回事。”
“小月,你真的不知道麼?”
這下換鼬疑惑了,這樣的事情難道沒有發生在小月身上麼?這個念頭一起,心頭有些釋然,只要小月沒事便好,如此便好。
“本大爺該知道什麼?”月挑起一眉納悶地反問。
“沒什麼。”鼬輕搖了下頭並不想多說。
他們彷彿忘卻了房間內的第三人一般陷入溫馨的兄弟模式,庫洛洛臉上的笑意減退了一些,他開始有點明白君麻呂為何這麼討厭這個男人,月月對他的確是過份重視了。
然而,庫洛洛跟君麻呂不一樣,他並不是個會默默忍耐的人,他意有所指地道:“原來這便是曉的制服嗎?真是特別呢。”
透過那個女孩的記憶,鼬是在滅族後才披上這身制服的,他沒有忽略這個男人的心思,雖然他看起來面無表情的,然而,每當目光放在月月身上時,眼睛總會放柔一點,賭上這點他敢大膽地推測他並不喜歡月月知道有關曉的事。
事實證明,庫洛洛賭對了。
鼬的眼底一沉,眼中的警告意味更加明顯。
月當下想起之前的問題,眼帶不悅地睨住自家哥哥,抓住他頭髮的力道加重暗示他儘快交代清楚
一切。
面對小月,鼬完全拿不出平常殺人的狠勁來,只得像以往一般凝視著他。
從小時候起,只要小月彆扭不聽自己的,鼬便是以這招來作無聲抗議,每回總是小月先失去耐性不在這個話題上跟他糾結。
月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這個面癱又來這一招?他不甘示弱地回瞪過去。
二人以同樣血紅的眼眸對峙著,再次被人遺忘的黑髮男子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習慣性地以微笑掩飾神情的男子在溫和的笑臉下藏著讓人看不透的心思。
警覺心已被訓練得很敏銳的叛忍把部份注意力放在男子身上,不安襲上了心頭,再把小月放在這實在太危險了,他已經不能忍受再看著小月受到傷害了。
“小月,我很快便能把你接回家了,到時候再把一切告訴你,好嗎?”
冷硬的語氣中藏著些微懇求的意味,外人可能聽不出來,對他深切瞭解的月卻聽進耳內,他撇了撇嘴一如既往地軟化,有點不甘地道:“面癱哥哥你果然學壞了。”
一向把姿勢放得高高在上的少爺,此刻語氣竟帶著淡淡驕氣。
鼬見狀加重了力道擁緊他的寶貝弟弟,再一次感慨著。
這一生內都不可能有比小月更能理解他的存在,而自己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