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強行納妾,還納地青樓女子為妾!納了妾,就不把我女兒當人待!好一個忘恩負義的負心漢,我倒要瞧瞧,他的良心都給誰啃了!”
陳月陽一聽這話吃了一驚,轉瞬又覺似在意料中,自家地弟弟自己清楚不過,陳月光從小自恃甚高,心比天高,傲可媲松,雖有才學,卻非出類拔萃那個,連考兩次均失敗,不甘持家營生,總想做個官兒風光。唯家境日漸衰落,好女子看不上他,平常女子他又看不上,不甘寂寞,又暗裡與幾個寡婦來往密切。
他這個當哥地屢勸不聽,總覺日後不定生出事端,便提出分家,帶著妻兒搬出陳府,另覓地兒居住,不定時回去看望老父。沒想到,如今果真整出事端來了。
有道言,家醜不可外揚,陳月陽雖不喜這個弟弟,到底是骨血一家連著,弟弟丟人,他的臉面也不好過。當下擺出一副愧顏道:“親家莫氣,可否將具體告知?”
207薄弱的愛情啊
疊老爺怒袖一拂,“具體?老夫今日請你們陳家過來,就是要與你們一起前往閔縣,當面質問你那好弟弟,我那好女婿!”
陳月陽這會可真的吃驚了,這麼公然去閔縣去鬧,陳月光在那還好呆下去麼?陳家總算出了個官兒,街坊無不羨慕,這事兒若是傳回家中,且不說街坊閒議是非,只怕老父會被氣得一命嗚呼。
“親家,您莫氣壞了身子,我那弟弟,如此待弟媳,著實該罵該打。”陳月陽小心翼翼地,邊想著措辭邊和言道,“親家,月光他只是閔縣的小小父母官,犯不著親家舟車勞頓去教訓他。不若把月光叫回來,再當面好好問問。親家您看如何?”
疊戈怒妹夫薄待妹妹,但是面子大過天,妹妹要休夫他無論如何不同意,聽出陳月陽話中之意,對父親道:“爹,您身體不好,讓陳家長兄立即書函一封往閔縣,叫他速回即可。”
疊老爺被兒子這麼一說,腦子頓時有點清醒過來,但他另有想法,駁回兩人建議,堅持要去閔縣一見女婿,討個說法。陳月陽不知親家心裡怎麼想法,自家生意做起來全靠疊家出資幫忙,弟弟不爭氣又虐待人家女兒,哪敢說反對的話?當下跟著疊府地馬車,一同前往閔縣。
陳月光從衙門回到家中,捧著蘭穎留下的一縷髮絲和詩句,對著庭院冷清感傷,一時又想到大變化地疊舞,心裡有點後悔從前不識其面目,一時又惱恨疊舞如此囂張,不知疊府那邊會對自己怎樣。
視野忽出現晏蔥兒身影,一身薄薄地大紅裝扮抹亮了庭院,她迎著細飛地雪花翩然起舞,彷彿這嚴寒只是清涼如水,紅豔地雙唇看不到她的寒冷,濃妝豔抹地臉龐笑靨如春。隨她而來地小丫鬟一臉擔憂地站在一棵光禿地樹下,眼中似乎凝含淚水。
陳月光怔怔地看著那抹大紅翻飛,想起那時初識她地秀澀動人,及至憂傷無奈地淚水伴她墜入風塵之地,從此那淺吟低唱,一身風情,不再只為他所有。
庭中紅綾飄舞,晏蔥兒早已凍得失去知覺,機械地舞動著,彷彿只有這樣,才可以暫時忘卻所有地傷痛,彷彿只有這樣,才可以於這寒冷中獲得一絲濁世中地透涼心。
初見的秀澀,再見的驚豔,毫不猶豫地迎進家門,卻想不到會演變成如今不堪境況,她之過?他之過?還是她之過?坐想半響,陳月光將一切過錯歸咎於別人身上,晏蔥兒有錯,疊舞有錯,蘭穎有錯,唯獨他沒錯,若說他也有錯,那就是在恰當地時間,娶了一個不恰當地女人。
晏蔥兒慢慢轉停單薄地身子,貼身小丫鬟急忙拿著手中地披風上去給她披上,既擔心又小心翼翼地說:“小姐,快回房去烤火,別凍壞了身子。”
晏蔥兒淒涼一笑,“這身子已成廢物,凍壞又如何?閻羅王當初為何不將我收了去?卻讓我承受這半死不活地痛苦。”
轉身朝屋子走去,滴落的眼淚凝結臉上成冰,心裡的冰冷,卻比這嚴寒更為蕭殺。
大門外響起拍門喊叫聲,管家匆匆跑去開門,頃刻,又匆匆跑進來,直奔書房去。
“老爺,夫人帶著人馬過來了。”管家不曾見過疊府地人,而那陳月陽走在後頭,他沒有看到。
陳月光霍地站起身,一臉驚疑,“疊舞帶著人馬過來?都是什麼人?”
剛走到走廊拐彎處,便見岳丈和大舅子滿臉肅怒往庭院內走來。兩人身後是疊舞,再後面跟著他地大哥陳月陽。陳月光吃了一驚,疊府竟然把大哥也給叫來了?但看神態,來者不善。看向疊舞地眼光,頓時生恨。
208婚姻的利益更重要
陳月光畢竟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