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含煙狐疑的。看著他,帶他出府走走,他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我身體不舒服,不去。”慕含煙想都沒想的拒絕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雲灝桀倒沒有再強迫她,只是笑得露牙不露眼,“好啊,剛才岳父大人派人送來信,說你大哥二哥皆已歸家,你不想回去就算了,好累啊,先睡一覺。”雲灝桀說完就哼著小曲向床邊移去,人還沒躺到床上,他的衣袖就被人拽住。
“你說什麼?”慕含煙小心翼翼的望著她,生怕他是耍弄自己的。
“咦,我剛才說了什麼嗎,好像什麼都沒說,睡覺睡覺。”雲灝桀耍起大爺來,瞧都不瞧慕含煙一眼,便倒在那軟軟的尚留有慕含煙身上清甜香味的枕頭上,深深的吸了口氣,好聞!他讚道,然後又深吸一口氣。
慕含煙瞧他拿喬,也不再糾纏,徑直向屋外走去。
雲灝桀聽到她的腳步聲,騰得躍身跳下床來,幾步追上她,輕嘆道:“唉唉唉,你性子還真彆扭,求我一下就那麼難嗎?”
慕含菸頭也沒回的道:“我從來不求人。”然後快步向院子裡走去,抬眼瞧見凝霜正與麥冬在迴廊裡小聲說著什麼,她向凝霜招招手道:“凝霜,吩咐人去備馬,我要回趟慕府。”
凝霜連忙應下來,跟麥冬嘀咕了兩句,才快步來到慕含煙身邊,瞧大忙人云灝桀也在,不由得詫異的多望了兩眼,“小姐,今兒怎麼想起要回家去?”
慕含煙蹙起眉,避而不答,“你剛才跟麥冬說什麼呢?”
凝霜瞧了雲灝桀一眼,然後訥訥的道:“沒說什麼,小姐,我們這就走嗎?”
慕含煙側頭瞧了瞧她古怪的模樣,也不追問,輕點了下頭便急步向院外走去。
雲灝桀跟在她們身後有些憤慨,他這麼大個人就被這主僕兩完全無視掉,要是他的手下們瞧見,還不知道怎麼笑話他,現在他是相信了一物降一物這種說法了。
想他雲灝桀縱橫馳騁這個世界,還從未屈服過任何人,沒想到最近竟敗在一個小女子身上,這怎能不記他氣惱。
出了二門,馬車已在等候,慕含煙走過去剛要上車,便瞧見一輛馬車轉過角遠遠的行來,慕含煙瞧著那熟悉的馬車,心不由一痛,眼眸更冷。
她迅速鑽進馬車,凝霜瞧了瞧那邊撩簾而出的雲灝然,嘴角撇了撇,然後跟著上了馬車,雲灝桀站在車下,望了一眼垂下的車簾,吩咐車伕稍等一下,才揚聲道:“灝然,回來了啊。”
雲灝然當然瞧見慕含煙倉促上車的背影,他眼中劃過一抹鈍痛,對雲灝桀道:“大哥,你們這是要去哪裡?天都要黑了。”
雲灝桀掃了一眼抖動的車窗簾子,淡淡道:“我陪含煙回孃家,大舅子跟小舅子都回來了,你快進去吧,我們這就走了。”
雲灝然身軀一震,眼神複雜的望了一眼緊閉的車簾,然後他聽到自己澀澀的聲音,“那大哥你們一路走好。”
雲灝桀沒再說什麼,鑽進馬車,馬車伕馭著馬催動馬車,馬車緩緩賓士起來,漸漸的消失在道路上。
雲灝然悵然的望著那滾滾黃煙,心口疼痛欲裂,半晌才轉身進了府。
馬車內,慕含煙雙手死死的絞著,縱是提醒自己要忘,但是真正面對是,竟是那般的困難,現在她似乎明白了奶奶說的那句話,結局早在新婚之夜就已註定,只是她不甘,他也不甘,可任兩人如何掙扎,也終是掙不過命,這就是命,命中註定了緣淺。
一雙溫暖的大手伸過來,將她緊握的雙手揣進懷裡,慕含煙抬眸,卻瞧見他無辜一笑,“你這人真是奇怪,明明都已經是夏天了,偏偏這雙手冰涼的跟死人手一樣。”
慕含煙聽他的形容詞,嘴唇微撅,“你才是死人手呢,我從小便是如此,夏涼冬暖。”
愛妃的體質很特殊,冬暖夏涼,所以夏天當宮中眾人皆鬧騰著熱得受不了時,她卻還能怡然自得,冬天將她抱在懷裡就如抱了一個暖爐,熱呼呼的比那真的暖爐還舒服。
雲灝桀的腦海裡自然而然的迴響起這段話,他驚訝的望著慕含煙,難道她才是……
慕含煙瞧雲灝桀呆呆的望著自己,連忙收回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你神遊太虛啊。”
雲灝桀的思緒一下被她打斷,他回過神來假咳了一聲道:“沒有,到了嗎?”
慕含煙古怪的掃了他一眼,卻什麼也沒說,徑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裡,馬車搖搖晃晃的,慕含煙閉上眼睛靠在車壁上,漸漸的感到睏乏。
不一會兒,她的思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