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付出這樣大的代價?可是此時她的心已提到嗓子眼上了,這些人的招式千奇百怪,依景公子的身手,沒帶上她這個累贅時或許還有突圍的可能,可一旦有了自己,他就無法全身而退。
打鬥已開始,景公子袖間藏有軟鞭,軟鞭一揮,便發出龍吟之聲,景公子的身手無疑是絕佳的,幾次將來人的劍擋了回去,但幾招過後,眾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弱點,便向毫不會武功的慕含煙攻去,慕含煙連閃帶避,那劍卻如靈巧的蛇般盤旋著向自己游來。
慕含煙避無可避,只得閉上眼睛尖叫,而景公子此時已分身乏術,如果要救慕含煙,他的命門必會暴露,如果不救,慕含煙下一瞬便會停止呼吸,在兩難之間,景公子毅然放棄了自己,軟鞭向後一揮擋掉激射而來的劍,身子去向前撲將慕含煙撲倒,在地上連滾數圈,兩人已遠遠的退離包圍圈。
沒了軟鞭,景公子迅速自腰間抽出軟劍擋在身前,惡狠狠的瞪著眼前數十個黑衣人,他厲聲道:“說,誰派你們來的?”
領頭的黑衣人大笑幾聲,聲音中的得意怎麼也掩不住,“交出你背後的女人,我可以饒你不死。”
“想要從我手上搶走她,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能耐了。”景公子說完便持劍激刺出去,身前的黑衣人見他奇詭的身法,紛紛避讓,有一人驚聲叫道:“是秋風掃落葉,他竟然會秋風掃落葉?”
領頭的黑衣人也是一詫,但已來不及細想,抬劍便與景公子纏鬥起來,兩人片刻功夫便已過數十招,黑衣人被他逼得連連後退,最後看身邊的黑衣人都看愣住了,連忙大聲喝道:“都死了麼,快去將那女人殺了。”
這些黑衣人才如夢初醒,持劍嚮慕含煙掠去,景公子時刻關注著慕含煙那邊的情況,此時也近在慕含煙三尺之處,瞧眾人的目標都是慕含煙,只得放棄領頭黑衣人改回來救慕含煙,但人數太多,他經過剛才的激烈打鬥已耗了不少元氣,此時想要救下慕含煙是千難萬難。
就在眾人的劍將要刺上慕含煙時,慕含煙已驚得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了,眼睜睜的看著那些晃著銀光的劍將自己刺成刺蝟。
此時風中突然有了異動,似了數千銀針直飛而來,劍在慕含煙眼前一十的地方停下來,然後就是那些黑衣人被定格的臉,他們沒有任何動作,直到一聲清脆的破裂聲響起,一個、兩個、三個……齊齊倒地。
慕含煙被此時的情形驚得魂不附體,她慘叫一聲,然後急速向後退去,直到背部抵上冰冷的院牆時,她才停下來,但全身卻仍在劇烈的顫抖,她看向地上那一攤攤腥紅的血,眼睛漸漸被血液染紅。
“含煙,含煙,你怎麼樣了?”雲灝桀焦急的呼喚在她耳邊響起,可是她卻看不清他,她只看得到地上那一攤攤腥紅刺目的鮮血,那是一群剛才還活生生的人啊,可是現在他們卻血管爆裂,全身的血都向外湧。
“血血血。”慕含煙抖著聲音道,剛才的刀光劍影讓她的神經幾欲崩潰,就算被人擁進溫暖的懷抱,她還是感覺不到任何溫暖。
雲灝桀溫柔的撫上她的臉,輕聲道:“不怕不怕,現在沒有危險了,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剛才情況緊急,否則他絕不用這樣殘酷的暗器,他看向地面那一雙雙死不瞑目的眼睛,眼中只有厭惡,這些人竟然敢在家門口劫殺含煙,膽子當真大得包天。
慕含煙還是一個勁的哆嗦著,即使現在閉上眼睛,她也能看到那不斷向外溢的血,她不是可憐這些殺手,而是她怕見血,自從菲兒受傷後,她對血就特別敏感,一見到就會想起那日菲兒渾身浴血的模樣。
雲灝桀安撫著她,抬眼冷眼瞅著現場唯一還活著的兩人,一人是領頭的黑衣人,還有一人是景公子,他冷冷的看著那名黑衣人,聲音冷到極點,“說,誰派你來的?”
那黑衣人殺人如麻,可是此刻看到地上鮮血直流的十幾名黑衣人時也被駭得全身發抖,這就是傳說中的五毒針,針比繡花針還小,但是針上卻萃了毒,這種毒一旦進入血液,那人的血管立即就會被刺破暴裂開來,以前他只是聽說,還未真正見識過,可今天卻讓他見識到了。
“我…我不會說的,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要我出賣上頭的人,我死也做不到。”黑衣人抖著嗓音道,他接下任務已近十日,這些日子他一直守在雲府外,就等著將慕含煙斬殺於劍下,今日終於見到她與雲灝桀出府,可是他卻無法動手。
接下任務時,他也將慕含煙身邊的人調查過一遍,那人特意叮囑他必須避開雲灝桀,先前他好不容易看到慕含煙同一個陌生男子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