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他快步走出酒肆,門外已有幾名黑衣人向他走來,他頓住身形,背後再次傳來劉前程的聲音。
“我聽說你的武藝高強,一直未曾見識過,現在就耍。兩套來給我瞧瞧吧。”話音畢,已有兩名手舞大刀的黑衣人向雲灝桀衝來。
雲灝桀自懷中抽出隨身配帶的軟劍,軟劍似蛇般。靈透的逼向那兩名黑衣人,因為心急,所以他的招式招招狠厲,直取對方要害,那兩個黑衣人也不過是中上高手,沒幾下就招架不住。
“雲郎,好厲害,加油,打垮他們。”劉前程樂得直拍手,。似乎已經忘記這些人是他的手下。
雲灝桀滿頭黑。線,閃神間命門已被人直逼而來,雲灝桀足尖輕點,向身後滑去,在將要靠近臺階時翩然翻身閃過,模樣飄逸俊秀,但下一招卻也急刺而出,來人顯然沒料到他的後招在此,舉刀格擋,可雲灝桀的劍一閃,避過他的大刀刺穿他的咽喉,那人眼中驚駭莫名,最後卻魂漂九泉,飲憾而死,他…是怎麼辦到的?
同伴一死,黑衣人群情憤怒,個個舉刀攻向雲灝桀,雲灝桀身形優美,劍式奇特,刺、探、挑、削無不精美凌厲,但他並不戀戰,割開一個缺口便飛身離去,黑衣人還要再追,卻被劉前程出聲制止。
“都住手。”劉前程懶散的道,然後看向雲灝桀離去的身影,唇邊泛起一抹諷刺的笑意,“雲灝桀,我就要看看你得知自己的老婆被人侮辱了會是什麼感覺?”說完屈起中指放在唇邊,發出一聲響哨,便有一匹黑色駿馬急馳而來,他翻身跨上馬背,對那幾個黑衣人道:“你們不用跟來了。”然後一揮馬鞭,黑馬便向清瀑的方向急馳而去。
滿地的血、滿地凌亂的衣物,雲灝桀到達清瀑時所見的便是如此景象,他渾身虛軟的跪倒在那一攤熟悉的衣物前,怎麼會如此?含煙現在不是該跟灝然快快樂樂的走了嗎?可她的衣物怎麼會在這裡?老天,你能不能告訴我,這裡到底發生了何事?
雲灝桀顫抖著手去拾起裙帶,帶子一邊尚浸在凝固的血液之中,本來輕飄飄的綢帶,現在在他手中似乎有千斤之重,幾次都自他指尖滑過,但他仍不放棄的再次拾起來,彷彿這樣,他就能觸碰到慕含煙。
可是自裙帶上傳來的深沉的絕望漸漸浸蝕著他的心,他彷彿能看到慕含煙是如何無助的在呼喚著他來救她,彷彿能感覺到慕含煙欲死的絕望,老天,為何你如此殘忍?
雲灝桀頹然跪在地上,手指微顫、心尖微顫,他突然似發了狂般抓起泥沙向空氣中揮去,撕心裂肺的狂呼:“慕含煙,慕含煙,慕含煙……”
即使是要放她走都未曾這般心痛過,可是心痛又如何,他現在除了對著這些碎裂的衣物悲呼還能做什麼?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他該怎麼辦?
“嘖嘖,雲郎心碎的模樣可真好看啊,想必慕含煙在天之靈也會傷心的,可惜了可惜了。”劉前程坐在黑馬上居高臨下的注視著雲灝桀,眼中惋惜之意頗明。
雲灝桀冷眼瞧著他,“慕含煙沒死,你到底將她藏到哪裡去了?”
“藏?我可沒興趣金屋藏嬌,再說如今我也半男不女的了,就是藏著她我也無用武之地,哎,本是好意讓你來欣賞一場真人秀的,看來又弄巧成拙了,那幫人的速度可真快,這麼快就將你的煙兒‘拆吃入腹’了。”劉前程眼中閃過笑意,現在看見雲灝桀如此緊張,他可真是痛快,不過…為什麼慕含煙不在這裡,他不是說了叫他們慢慢來,一定要等到雲灝桀親眼所見。
雲灝桀憤怒的自地上躍起,手執軟劍直刺向劉前程,劉前程不畏不懼,淡聲道:“殺了我你可怎麼找你的老婆?”劍在他眉前停下,凌冽的劍氣將他半邊的眉手都刮下。
雲灝桀的手微微顫抖,“說,你到底把她藏到哪裡去了?”
“你的劍對著人家,人家害怕啦,一害怕可就想不起來了。”劉前程故做捧心狀,一臉的苦惱。
雲灝桀收回劍,冷聲道:“快說。”
劉前程陰柔一笑,“唉,真是好騙啊,你看這滿地的血,說不定是那些人不懂得憐香惜玉,將她……啊。”
雲灝桀忍無可忍,執劍在劉前程臉上狠狠的劃了兩劍,劍深可聞刮骨之聲,他漠聲道:“從此以後,我們生是仇人,死亦是怨鬼,有我在的地方沒你,有你在的地方沒我。”說完不顧尚捂臉哀嚎的劉前程,急奔而去。
劉前程捂著鮮血直流的傷口,瞪著雲灝桀的背影恨聲道:“雲灝桀,總有一天,我定會讓你還了今日的毀容之恨。”
雲灝然喝得醉醺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