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故意隱藏了行蹤,你卻偏要將他揪出來示眾。倘若是你,你會如何?”蕭衍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故意隱藏行蹤?住進醉龍居,行蹤還能隱藏得了?不知道他到底是想隱藏行蹤還是想故意暴露!”
“你以為這幅畫像來的很容易麼?”
“……我錯了好不!我悔過!辛苦醉龍居和風嘯閣的眾位帥哥美女了!”
蕭衍的嘴角抽了抽,眼角眯了眯,“慕容子瞻還有另外一個鮮為人知的身份,虛宇山無極門新任掌門雲無涯的得意高徒!漠北自從上次鏖戰之後,已經安寧了十多年,漠北政務皆由老漠北王的庶弟慕容旦打理,而慕容子瞻則一直呆在虛宇山學藝,他還未出師,此次前來,估計多半是替師門前來辦事!”
“虛宇山?”武瀅月本來是在心中咯噔了一下,卻沒想到竟然脫口而出。俊美無雙的漠北王慕容子瞻一下子被她跑到了腦後,她腦子裡只有“虛宇山”和“燁”。
虛宇山是駐紮在她心底裡時常叨唸的地名!因為,她在那裡離奇地遇見了一個叫做“燁”的男人,並且,做出了荒誕至極之事。以至於上一世遇見林燁的時候,她以為是上蒼將燁又帶到了她的面前。
她的鼻尖似乎又聞到了那股令人情不自禁沉醉的火舞花香味。但是,那人的面容卻早就模糊不清了,無數個影像重重疊疊,卻始終沒有一個看得真切。
“怎麼,想起虛宇山了?你的黑馳就是託人從無極門所牧養的黑駿中挑出來的!”
蕭衍的聲音在耳畔想起,武瀅月這才回過神來,他以為她是因為黑馳才對虛宇山有印象。
“這虛宇山究竟在何處?”
武瀅月年幼之時就想去虛宇山尋找燁,可是,由於種種實際原因,一直未能成行。下個月去東海,路途遙遙,偏偏這古代的交通工具又極其落後,這一去還不知何時才會得空。
她決定去東海之前,先去虛宇山尋找那個山洞,即使燁已經變得老邁,記憶中早就沒了她,她還是要去見見他,以徹底了卻心中這件壓抑了很久的陳年舊事。否則,她永遠也無法開始真正新的生活。
當然,這件事,她不會假手於人,她不會動用王府或者風嘯閣的任何力量。她不會將這件事透漏給旁人一絲一毫,這是她心底最大的秘密,也是過往記憶中最絢爛的一朵曇花。這花盡管早就凋零消逝,回憶卻依舊令她怦然心跳。她相信自己的直覺,她一定能再次遇見他!
蕭衍心裡有些疑惑,面上卻依舊平靜:“你想去虛宇山?”
武瀅月猛然一驚,抬頭與蕭衍對視,難道,他竟然有所察覺?
“風箏秋賽後就去!然後再去東海!”
“如果你堅持要去虛宇山,恐怕會耽誤去東海的行程。”
“怎麼,虛宇山很遠麼?”她以往多方打探的結果是虛宇山就在中州,並不是很遙遠,若是快馬加鞭,半月即可往返。何況,她可以不必再次返回姬州,可以徑直去東海。
“無極門最近發生了一些事,禁止外人進山,連黑駿也停止了外售業務!你恐怕去了也上不了虛宇山,上山倒要另外耗費時日。”
“怎麼會這樣?”武瀅月大吃一驚,看來這次虛宇山是無法去成了,只能等待從東海回來之後再作打算。
“你果然是要去虛宇山!你……有心事?”蕭衍眸子裡閃過一縷不易察覺的暗光,卻低頭仔細看那副肖像畫。
原來是詐我!又上當了!武瀅月心中後悔不迭,照此下去,她的秘密遲早會被蕭衍探知。
這表面厚道溫潤的羊,其實內裡真是條狐狸!她只得在心中又暗自警醒一番。
“你們倆都在啊!”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想起,武瀅月抬眼往門口望去,一個熟悉的魁梧結實的身影靜立門檻處,並沒有徑直進來的意圖,似乎在等著人來迎接一般。
“蕭禹!你回來了!”武瀅月一臉驚喜,快步走到了門邊。
“怎麼,不打算給我一個熱情的擁抱麼?”蕭禹伸出雙臂,作深情擁抱狀。
“去去去……趕緊討房媳婦兒,和自個兒媳婦兒擁抱去!”武瀅月立即警惕的跳開三丈遠,對著蕭禹呲牙咧嘴。
這蕭禹武功了得,連蕭衍恐怕都打不過他,他要是霸蠻來個熊抱,可就吃虧了。
“呵呵!我媳婦兒不就是你麼?”蕭禹爽朗一笑,仍舊靠在門邊未進來。
“這玩笑過分了啊!你們軍營裡不是也有一些女兵女將麼?有中意的,說出來,本王給你保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