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連只樹妖都打不過,而他甚至還沒學會用它。」
弗克爾斯本來想分辨一下自己贏了那隻樹妖,不過看到眼前的情況決定還是閉嘴,沒有哪隻生物會蠢到在雷北克蟲跟前顯示他的強悍,這像在公牛跟前揮動紅綢一樣蠢。
雷北克淺紅色的眼睛略帶茫然地看著費邇卡,後者微笑,「要來玩個遊戲嗎?我能帶你去『大陸的中心』……以不停旋轉的力量造就這世界的巨大漩渦。在那過程中你將與大陸所有的生物為敵,因為它們每一個都會受命來攻擊我們,你會嚐到你生命中從未有過的,最痛快的殺戮。」
弗克爾斯感到一陣寒意,這個交易聽上去愚蠢透頂,他突然意識到蟲子會答應這樣的交易,也許因為法師語氣中某種非理性的氣息……那是根植於你靈魂的宿命。
「你是。。。。。。祭品?」雷北克蟲說,看到費邇卡腕上血紅的字母。這個世界只有祭品才能找到傳說中漩渦的位置……它飄移不定,卻是整個大陸力量的中心。
「你血肉的灌溉,將讓這片土地的脈動更為強韌。」有著絕美容顏的蟲子說,一旦認真起來它說話順暢了許多,「我為什麼要幫助你?」
「當然,我能讓你的對手們更加強勁,但也能讓你們一樣變強,」費邇卡說著完全違背邏輯的談判語言,「戰鬥的快感不會因此增加,永遠不會。但現在,只要你跟著我走,這片大陸所有的戰鬥,都將留給你!」
雷北克蟲的身體動了一下,它似乎在思考,從毫無波動的面孔並不容易看出,當然這多半不是因為刻意隱藏,而是情感系統還沒有發達到足以讓心思反應在臉上。
「本能,真是項有趣的東西。」費邇卡柔聲說,弗克爾斯看著那隻出現在古老的成語和傳說中的「鬥蟲」,「這真是片奇妙的大陸。」他說。
「它們對戰鬥的慾望無窮無盡,卻不擁有完整的理智體系,以至於神後來要修改造物方程式。」費邇卡說。
確切地說,發現雷北克蟲居然會說話還真讓他吃了一驚,這種生物的大部分資料已經遺失,他第一次知道在傳說中只會殺戮而被稱之為「蟲子」的生物竟然有語言,而且懂得思考。但顯然也只到這種程度了,即使有從昆蟲迅速進化為哺乳類生物的能力,卻仍無法改變它們本身的缺陷。
「這世界會被毀掉。」蟲子說,雖然聽上去並不那麼重要。。。。。。
「不,它會安好無恙。」費邇卡說,「溫塔已經沒有靈魂,只有本能,維持這世界的僅僅是它的記憶。」
「你不能控制它的記憶之海,你只是個人類。」雷北克蟲說。「梅莎柔斯的世界太無聊了,既沒有巨獸也沒有鬼面鷹,所有她不喜歡的危險生物都被剷除,我可不想去那裡。」
費邇卡眯起眼睛。「我可以接管。」他簡短地說。
雷北克狐疑地看著他,人類很容易自以為是,可是這個人也許不一樣,它可以嗅出那些不一樣的味道,像它們只在負面能力極強的氣場下才會進化,這個男人的氣息純粹得足以飄浮在所有的渣滓情緒之上,而純粹的東西是最強大的。
「好。」它說。然後它把手指伸入口中,看上去像在吹口哨。
可是沒有聲音,劍士詫異地看著太古生物又一次不能理解的動作,「他在幹嘛?」他問。費邇卡露出一個微笑,「如果沒有意外,我們將得到一群雷北克蟲的幫助。它在呼喚同伴,它們用另一種聲波交流。」
「同伴?」弗克爾斯說,「這些傢伙據說嗜殺成狂,像它們的雌效能引誘任何雄性發瘋一樣,它們之間的關係恐怕很成問題。」
「這就是這類昆蟲可怕的地方,它們絕不自相殘殺。」費邇卡說,「所以聚堆後只會商量如何攻擊別人。神把雄性雷北克蟲從這個世界上抹消,因為它們太過危險。。。。。。」他放柔聲音,「你看,神祗也會為自己的錯誤而反悔和欺騙,它們並不是全能的。」
他的語氣讓弗克爾斯緊張,那句話說得太過傲慢了,他緊盯著他,再次意識到費邇卡的思維體系自己很難理解。「你確定嗎,費邇卡,你能控制那龐大的記憶庫嗎?」他說,「那是太古魔神的記憶,你知道那個概念嗎?那會讓你崩潰,完全融入那龐大的亂流中!」
「哦,我可以試試。」費邇卡淡淡地說,劍士看到他緊抿唇角倔強嚴苛的弧度,移開眼睛。
在赤色石塊的另一端,一個個黑色長髮、有著絕美容顏和無機質雙眼的雷北克蟲冒了出來。
「我們擁有了世界上最強的大軍。」費邇卡得意地說,「能想象嗎,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