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始用冕板冕旒俱全的通天冠。
這兩人正向元越澤這邊走來,但他們注意力卻都在圍觀雜耍的一群少女身上。還好元越澤為人謹慎,否則一旦正眼注視他們,很可能會被他們發現元越澤的不平凡與其所在位置。
順著他們的目光望去,元越澤發覺吸引兩人注意力的那群少女的確是頗有姿色,她們穿的均為具有民族特色的綵衣,配色豔麗,最惹人注目的是小領斜襟服飾的兩袖以紅、黃、綠、紫、藍五色彩布,拼接而成。下襬邊子綴以寶石。又在長衫外面套上以紫紅、深藍鑲花的坎肩。腰間扎著長綵帶,綵帶兩端以盤線的刺繡方法繡成花烏紋飾。絢麗多姿處,仿似天上的彩霞,化身為明媚動人的美女,現身凡間。其中一女只是身形略高,腿兒特別長,笑容更是甜美,不知如何卻能令人有豔壓群芳的深刻感覺。
這群少女不時發出高聲的尖叫,似是在為人群中心獻藝者喝彩,的確比中原靦腆女子要更有活力與吸引力。
元越澤目光只在那群少女身上打了一個轉,迅速收回,若無其事地跟在剛剛那兩個人的身後。他已經猜出前面十幾丈外招搖過市兩人的身份:背掛獨腳銅人的就是向雨田四大弟子之一,逆行派的派主,邪道八大高手末榜的‘倒行逆施’尤鳥倦。而背插特大鐵戟那位則是向雨田四大弟子之一,霸王谷的谷主丁九重。
逆行派、霸王谷、赤手教、媚惑宗被稱為邪功異術四大魔門別傳,派主分別為向雨田的四位嫡傳弟子。元越澤納悶尤鳥倦與丁九重怎麼會到了成都,又混在一起。更想不懂赤手教的教主周老嘆與媚惑宗的宗主‘媚娘子’金環真怎麼沒出現。
收斂毛孔跟隨二人良久,二人來到成都南街一個極繁華的商業區內,寬敞的街道兩旁,青樓賭館林立。尤鳥倦與丁九重大搖大擺的進入一大組建築群中,元越澤抬頭望去,大紅匾額上書四字:川南賭坊。當下心頭暗喜。
川南賭坊規模宏大,主建築組群是處於中軸線的七座木構建築,以走廊貫通,廊道兩邊是水池石山,花草盆栽,另外尚有十多座較小型的房舍院宅,眾星拱月般襯托起中心處的七座主堂,周遭以高牆圍繞。面向主街的外牆則是掛滿燈籠,元越澤心忖今晚定會亮如白晝。主堂入口處擠滿人群,川流不息。
入場的費用實是抽給當地政府的一項賭稅。際此在在需財的時刻,各地治權抽稅的方式更是五花八門,巧立名目。一般賭場的入場稅由政府派駐的賭官宜接收取,然後撥入政府庫房,不經賭場。
自戰國時期開始,由於賭博為禍甚深,往往令人傾家蕩產,又引致種種破壞社會秩序和風氣的弊端,故有禁賭的法律。始皇一統天下,由李斯制定禁賭的法律,輕則“刺鯨紋臉”重則“撻其股”漢代亦續施賭禁。至魏晉南北朝,士族興起,法禁鬆弛,雖有禁法條文,卻名存實亡。隋朝未年,政治弛廢,官吏好商遂同流合汙,大興賭業,聯手發大財。隋滅後此風更變本加厲,各地政權樂得收入大增,於是轉為官商合作的局面。
川南賭坊卻不同,一來因為巴蜀地理位置特殊,遠離戰火,享受太平,所以不會出現官員榨取賭場提成的現象出現。二來川南賭坊是成都最有規模的賭場,大老闆‘金算盤’霍青橋,乃巴蜀有數的高手,聲名僅次於解暉、範卓、奉振等一方霸主之下,兼營青樓生意,商業地位極高,連解暉都賣他們的賬,自然更不存在哪個人敢來問川南賭坊提成之事了。
以元越澤這一身高檔的服飾與闊綽的出手,入場稅不但交足,小費亦多得嚇人,守門的八個大漢立即眉開眼笑,眾星拱月地將他請入指定的貴賓堂,也就是他跟蹤尤鳥倦與丁九重,親眼見他們所走進的主堂。
此刻每座大堂各聚集一、二百名賭客,但卻絲毫不覺擠迫氣悶,通明的燈火下,絕大部分均為男賓,女賓雖佔少數,但都長得異常漂亮,有些賭得比男人更狠。
尤添春意的是在賭廳內穿梭往來的女侍,無不是綺年玉貌的美女,且酥…胸半露,玉臂紛呈,媚眼亂飛,性…感迷人。
元越澤無視所有媚眼,跟隨領路人進入最大的中心貴賓堂。
只發出少許氣機,不用抬眼看,元越澤已探知尤鳥倦與丁九重的位置。但他依舊抬起頭來故作尋找賭桌。
左側一個大賭桌前,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元越澤心頭暗笑,走了過去。
大桌上圍坐四人,除了莊家外,另外四人中最顯然的莫過於女扮男裝的侯文卿,只見她玉臉朱唇,既嬌豔又青春煥發。秀髮烏黑閃亮,在頭上紮了個男兒髻,把皙白的膚色更是襯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