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刀招,你比當日還要強上幾分,石某人佩服的同時,亦更加決定除掉你的決心!”
石之軒那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如鬼魅般地出現在元越澤背後,神色冷酷的負手卓立,儼有君臨天下之威。
“鏘!”
此時,長劍才在空中走完那短短几丈的距離,落回劍鞘內。
元越澤突然面泛喜色,彷彿將石之軒當成個透明人似的,理也不理,低頭對面色已轉紅潤的蓮柔道:“是大明尊教的人將你爹傷成這個樣子的?”
他以真氣探察雲帥經脈,當然清楚知道雲帥受傷有多重。
蓮柔黯然地望了一眼依舊緊閉雙目的雲帥,點了點頭,道:“他們若論武功,絕非爹的對手,可他們竟在圍攻中用了一種類似毒藥的東西,爹為了救我而心神大亂,被他們鑽了空子。結果爹不但沒能為我擋下毒藥,反是受襲,而我也沾到了那毒藥少許。”
元越澤心思電轉,瞬間把握到一點線索:大明尊教的寶典《婆布羅幹》中有一卷《藥王經》講的就是用毒,雲帥傷成這樣,那就說明此毒的確不簡單,元越澤與雲帥的真氣一接觸下就明白了,所以莎芳才會有恃無恐地攻擊元越澤,她看準了元越澤雙手騰不出空來,哪知元越澤不單一心數用,更是以腳御劍,將莎芳挫敗,莎芳下令群攻的瞬間,已察覺到石之軒的氣息,未免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無奈下只有臨時撤退。
但元越澤依舊有疑惑,尋常毒藥對修為到雲帥這級別是不會有多大效果的,難道《藥王經》真的有那麼神奇?
石之軒不含任何感情的聲音再次響起:“雲國師,今日你該認輸了吧?你體內的毒藥,無人能解,你也不要再費力了。”
他最後這句,自然是對元越澤講的。
蓮柔扭過頭來,側眼望著這一身儒服長衫,意態瀟灑風…流,面色冷酷的殺人魔王,恨聲道:“卑鄙小人,妄你還是一代高手,竟會與人合擊爹爹。”
元越澤這才明白,原來雲帥是遭受著石之軒與大明尊教兩方人的夾擊,才會傷成這樣。而石之軒怎麼會和大明尊教的人扯上關係?魔門中只有擁有多年前被鬼影毀掉心法,只餘一小部分刑法的‘刑遁術’的‘滅情道’方能煉成絕世罕見的毒藥,若石之軒取得這煉毒之法,與《藥王經》一結合,的確有很大可能煉出無人能解的毒藥。
腦中閃過許多想不通的問題的同時,石之軒理都不理語氣刁蠻的蓮柔,搖頭失笑的同時,強橫真氣暴射而出,籠上三人。
“你若要傷玉妍夫君,那可要問過我才可以!”
祝玉妍的誘…人聲音突然響起,帶著神秘玄奧的味兒。
幾人望過去,就見正北方向,祝玉妍的窈窕婀娜身影漸近,她手中提著一個不知死活的魁梧大漢,腳步輕緩,既像是踩在土地上,又彷彿是踏在虛空中。
石之軒面色轉為沉冷。
走動間嬌柔無限,眉眼中波光流轉,直可勾魂奪魄,帶著一股惹人沉淪的詭異氣質,如花似玉的俏臉上略顯疲憊,秀眸中卻精光閃爍的祝玉妍終於來到元越澤身側。二人間不需過多言語,只一望下去,已知對方並未受傷,點頭示意後,祝玉妍望向石之軒,冷然道:“你還來幹什麼?”
石之軒難得地露出一個充滿人性化的笑意,失笑道:“玉妍莫非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你那老相好嶽山昨晚也到長安了,還大搖大擺地住在皇城附近,李淵也去見過他了,你不想去見見他嗎?我今早與他偶遇,較量幾招,發覺他‘換日大法’的確稱得上當世奇功,竟可與我拼得不相伯仲。”
石之軒的確老辣,簡單幾句話,不但暗示長安城內一舉一動都瞞不過他的眼線,更是挑撥元越澤與祝玉妍之間的感情,甚至還在挑撥元越澤去對付嶽山,這不但可為石之軒爭取寶貴的時間,更可借刀殺人,除去嶽山。
元越澤和祝玉妍心中更是明白:宋師道為演的真實,一定在石之軒面前表示過要除掉他,為碧秀心報仇的決心。
祝玉妍發出一陣銀鈴般的嬌笑,道:“那玉妍就去見見他如何,或者替你殺了他又如何?不過在這之前,你要先在我手下活命!”
石之軒一聲長笑,震得元越澤耳鼓都有些發麻,他清楚的感覺到數月不見的石之軒,修為進步的速度快到讓人無法想象的地步。
他到底有什麼樣的遭遇,竟可在不吸取捨利元精的情況下,修為提升得如此快?
這個問題困擾了元越澤幾個月,他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他不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