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站立的解暉四人面色如土。
範卓亦很幸運,因為對方几人皆不敢當場殺掉他,圍攻他的夏妙瑩幾人眼見元越澤的神威,一時間竟愣住了,全部退回到解暉那一方。
解暉勉強擠出一絲苦笑道:“如從宋賢弟那裡論,解某叫你一聲賢侄也不過分吧?”
元越澤攬著婠婠來到呼吸紊亂,披頭散髮的範卓面前,另一隻手搭上他的肩膀,以浩瀚真氣為二人調理氣血。開口對解暉道:“當然可以,但你既先來惹我,就別怪我心狠,當日霍紀童就是在酒樓對我愛妻起了非分之心,所以我才動手解決掉他,我元越澤做事只依據一句話,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還之。’你們可曾聽說過何時做過有虧良心的事?”
解暉面色一沉道:“如此……”
“啊!”
解暉話還沒說完,遠處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眾人望了過去。
只見正欲捨棄妹子,偷偷溜走的李元吉被元越澤如有生命般的長劍釘在院子裡的一棵大樹上。
長劍正好刺進他的左肩胛。
婠婠二人已恢復大半,元越澤寵溺地颳了一下她吹彈欲破的臉蛋兒,露出一個數日來從沒有過的笑容,向倒在遠處的李秀寧走去。
婠婠心中百感交集,就在剛剛,她發覺從前的元越澤又回來了,那個可以與她打鬧嬉戲,互相作弄的人。可惜,這一切都只發生在須臾間,轉身的一剎那,元越澤又恢復了死氣沉沉的樣子。
為李秀寧輸入真氣調理半晌,元越澤放開玉容憔悴、淚流滿面的她,轉身走向李元吉。
李元吉本就痛得冷汗直冒,見元越澤一步步走來,只覺每一步都像是在催命一樣,忙哀求道:“元……元兄,是本王做錯了,本王這就放了范小姐,明日就離開成都,你饒過……啊!”
元越澤沒等他求饒的話講完,伸手拔出長劍,拔到一半時,還故意將劍身一旋,徹底將其肩胛骨轉碎。
李唐的齊王殿下的左臂,就這樣被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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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越澤望也不望在跪在地上慘叫的李元吉,淡淡道:“連自己妹妹都利用,關鍵時刻更是不顧她死活的人,廢你一隻胳膊,真是你前世福氣大。”
範卓過去一把撈起李元吉,在表情已轉麻木的李秀寧帶領下,找範採琪去了。
元越澤來到解暉幾人面前,對滿頭白髮的夏妙瑩道:“如果你們有興趣報仇,我隨時歡迎你們。”
不理會夏妙瑩幾人複雜難懂的目光,又對解暉道:“請問解伯父有何話要說。”
這一叫‘解伯父’,親戚就搭上了,連解暉都有些不知所措,半晌後方尷尬道:“解某聽齊王說解某的兒媳婦,也就是尊夫人的姐姐玉華……在洛陽……已……已與公子有了男女之實,所以……”
他混跡江湖數十載,何曾如此尷尬過,家醜不外揚,可眼前他卻覺得元越澤雖被傳為魔門中人,但其行事的確沒有半分陰毒狡詐的作風,所以思量再三,決定問了出來。
此話一出,元越澤立即做出驚訝的神色。
連周圍的幾個巴盟首腦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元越澤訝道:“解伯父怎可輕易相信李元吉那種與賊人勾結的人?”
見幾人不解的神色,元越澤拉過婠婠道:“這位是陰後的嫡傳弟子,讓她為你們解釋一下吧。”
解暉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暗道怪不得剛剛她這麼厲害,原來修的是當不世魔功。
婠婠無奈,黯然將祝玉妍已死,陰癸派全落在闢守玄與席風手上,他二人又與李元吉相勾之事講了出來,聽的解暉幾人目瞪口呆。
末了,元越澤又加了一句:“我元越澤在此對天發誓,如果是我劫走的大姐,就讓我天打雷霹!伯父該猜得到這是李元吉拉攏你們的手段而已!”
這一個誓言,比千言萬語更有實際效果。
本來宋玉華也不是元越澤劫走的,更何況元越澤對發誓這種事情嗤之以鼻!
解暉沉吟半晌道:“解某明白了,公子此趟前來成都,有是所為何事?”
他當然不希望元越澤也和李元吉同樣,是來招降的。
元越澤淡淡道:“我只是路過成都,本來要到黃龍去看了故人,誰想到會遇到這些事情!幾位不必驚慌,元某絕不是來勸說各位歸降的,成都最終選擇歸附誰,都與我沒有半分關係,元某隻想肯定各位,萬勿再輕易信人,否則再遇到這種事情,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