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夏用兵濟河,攻取懷、河陽,使重將居守,設立糧道,陣腳穩後再率眾鳴鼓建旗,逾太行,入上黨,臨汾、晉州,先聲後實,傳檄而定,漸趨壺口,稍駭蒲津,收河東之地。行此必有三利,一則入無人之境,師有萬全;二則拓土得兵,我大夏形勢益強;三為關中震駭,洛陽壓力自減,公子以為然否?”
徐圓朗繼續道:“李元吉到東北去,大有可能是為李唐招降幽州土豪羅藝和燕王高開道,我們尚要分兵攻向涿郡和漁陽,以防給李唐率先得到東北兩大勢力。”
元越澤啞口無言,對方口才無礙,句句話都是有理有據,且二人的笑臉給人一種發自內新的誠懇感覺,教他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好。
一眨不眨地盯著元越澤的竇建德眼中閃過一絲既興奮又失望的神色,道:“聽說元兄對行軍打仗並不在行,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元越澤苦笑道:“我雖讀過不少兵書,卻也有自知之明,深知經驗是親身打出來的,只有蠢蛋才會有讀遍兵書就能成為無敵統帥的想法。”
竇建德拍案讚道:“元兄的直爽,令人敬佩,我們繼續飲酒!”
一桌人再沒談論有關形勢、戰爭的話題。
酒後,竇建德著在飯桌上從未開過口的劉黑闥和張青時一同送元越澤出宮。一路走來,三人沒有說過一句話。王宮守衛和其他士兵們頻頻注目元越澤,均露出崇敬的神色。
出宮後,三人速度放慢,天色漸晚,路上行人亦不多。
劉黑闥突然低聲道:“元兄如何評價竇建德此人?”
只聽他直呼其名,當知他與竇建德似乎是產生了隔閡。元越澤愕然地瞧了他一眼,又望向另一側。張青時表情木然,目不斜視。
元越澤沉吟片刻,道:“他充其量只能當一方霸主,就算真能當上皇帝,也絕非是個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