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越澤愕然,不知該說些什麼好。片刻後開口道:“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雲芝如鴕鳥一般將螓首埋在元越澤懷中半晌後才低聲哼哼道:“他們中竟然有一人在雲芝面前脫光衣服,還說人家的身子不如他們……”
元越澤聽後哭笑不得,卻又擔心這些變態們會給雲芝心裡帶來陰影,忙問道:“不要再想他們了,這種人都是些不可理喻之人。他們有沒有,嘿,輕薄你?”
雲芝微不可察得搖了搖頭:“他們多碰雲芝一下似乎都覺得厭惡,一路上都是用席子包著人家的。”
元越澤失笑道:“好好的不當男人,當什麼太監?”
雲芝‘撲哧’一下笑出聲來:“那也只有他們才知道吧!”
元越澤乾笑一聲,在雲芝一聲輕呼聲中吻上那嬌豔欲滴的紅唇。
素素與單美仙,雲玉真,商秀珣端坐客廳內,認真分析著如今洛陽及周圍各大勢力的情況。
“這一年來與小姐聯絡不斷,終於在最關鍵時候起到作用了。”
素素笑道。
單美仙亦輕笑一聲:“李密必敗,夫君與沈落雁的賭局早就是在我們掌握之中的。”
商秀珣柳眉輕蹙道:“只怕到時洛陽城內空虛,周圍幾方勢力會乘虛而入。”
單美仙點頭道:“楊公將大半兵力放在偃師一帶,洛陽城內空虛,即使再徵新兵,也非短時間內可以做到的。”
素素笑道:“要說威脅,不過是西邊的李唐,北邊的竇建德罷了。東邊的李密註定失敗,而宇文傷雖有那紅衣法後支援,卻因力量薄弱而不可能有大作為。南方有琲姐震住蕭銑,蕭銑周圍本就是危機重重,李密一敗,他也無法來揀便宜。”
單美仙沉思後道:“的確如此,李唐有薛舉在牽制,而竇建德卻沒有任何阻力,將會是洛陽眼下最大的威脅。”
素素道:“我已與大小姐商量好,洛陽穩定後,大小姐的部下將會歸順洛陽,這樣就可填補上萬人馬,竇建德亦不敢輕易亂來。”
幾女皆點頭。
見雲玉真這幾日來愁眉不展,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單美仙有些心疼地拉過他的玉手:“不要再自責了,夫君出馬,天下還有什麼事能難得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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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秀珣亦一臉正容道:“就是,如果玉真姐怕以後耽誤正事兒,那最好夜裡不要與夫君歡好啦,否則早晨起來時渾身痠軟,怎麼做正事兒?”
雲玉真白了強忍笑意的商秀珣一眼。扭頭給了單美仙一個感激的笑意。
李密率領殘餘不到一萬的騎兵,與一眾部下及獨孤閥眾人火速撤離偃師,奔向東北方向那批人數過萬的步兵埋伏點。那裡本是計中計的一步而已,沒想到在這個時刻居然會成為救命稻草。
沈落雁擔心那據點已被楊公卿發現,一行人遂將馬蹄以軟布包裹,逐漸靠近。
與那隊步兵會面後,發覺一切正常,李密的擔心終於放了下來。兵貴神速,如今要以最快速度與單雄信率領的數萬兵馬會合,以圖直取兵力空虛的洛陽城。
逃離途中,沈落雁暗暗思索過去戰鬥的每一個場景,元越澤一直不現身,更讓她胡思亂想,因為二人有洛陽這一賭。
“等著瞧吧,誰輸誰贏還沒定呢!”
沈落雁暗忖道。
遙遙地望見黑壓壓的人馬,李密內心歡喜不已,放棄偃師這一局,實在讓他臉面丟盡。
沈落雁卻覺不妥,當下隱諱提醒李密不要太相信單雄信。
李密殺掉翟讓篡位,對翟讓的獨生女翟嬌自然也是毫不留手,萬幸的是翟嬌得以躲過大災,但李密心思縝密,對所有曾與翟讓有密切關係的將領都生出疑心,不讓他們參與這次攻打洛陽的軍事行動,更將他們調守其它地方。
與單雄信會合後,李密與一眾手下開始了策劃。
如是平時的李密,定當後退避至安全地方,以圖東山再起。但如今形勢不同,洛陽空虛,乃是個最好的進攻時機,是以無論他多麼地懷疑單雄信,心裡卻依舊希望可以在最短時間內集結兵馬,繼續進攻洛陽。
最終,單雄信在李密的安排下十分配合,退後十五里安營紮寨。
如此一來,李密與沈落雁也算是放下心頭上的大石。
直到幾個時辰後,大家各自散去,回營帳內休息。
身心俱疲的眾人不多時已昏沉沉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修為高絕的李密突然打了一個冷顫,坐起身形,但見天色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