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再到晉末‘聖君’慕清流未能實現‘聖門天下’的願望後,轉為四分五裂,今日婠婠以陰癸派、聖極宗、魔相宗三派之主的名義宣佈:聖門兩道六派重歸一統,眾位可有意見?”
座上幾人都是魔門各分支中能做主之人,聞言同時悶哼,似是不大同意婠婠的話。
尹祖文面無表情地道:“今日大會,代表花間派和補天道的石大哥並未出席,婠兒怎可這樣大意?”
春節後,李淵就開始對尹祖文投閒置散,若非李淵耳根子軟,早一舉幹掉他了,哪知尹祖文絲毫不知悔改,反是懷疑是元越澤等人告秘給李淵,導致自己落到今天這個下場,今日除了見證魔門大會,更為撒氣而來。
左遊仙在一旁陰惻惻地乾笑道:“據說言帥早消失不見了,原來將衣缽傳給了婠兒,他是否去過些隱居山中的平淡生活了?”
輔公祏以陰柔低沉的聲音繼續道:“既然今日是我聖門一統的日子,為何不見婠兒拿出聖舍利?楊公寶庫不是早入元兄之手了嗎?”
此人作為杜伏威的拜把兄弟,安隆的師弟,江淮軍的第二號人物,在被寇仲打得落花流水後只有將殺師大仇拋到腦後,暫時選擇依附安隆,以圖日後報仇雪恨。
婠婠目光微垂,挨個聽著來自這些不服自己之人的責難,他們口口聲聲稱她為“婠兒”魔門一直尊卑輩分分明固然是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這些人壓根不認同婠婠做魔門至尊,所以找出各種理由來為難她。不過他們都是強壓住心中的懼意才說完這些話的,因為他們清楚地發覺到每個人開口時,婠婠的眼神都再緊盯他們,現實中卻是婠婠從未抬過眼皮,這份通玄的精神修為,已遠超眾人。
婠婠依舊沒有抬起眼簾,更沒有回答幾人的問題,淡淡道:“論輩分,在座諸位都是婠婠的長輩,但聖門一統後,婠婠將是新一代的‘聖後’,請諸位記好,我不會再說第二遍。”
安隆發出一陣震耳長笑,有點像豬的哀嚎,令人難受至極點,仿似給他的笑聲直鑽進骨髓裡去作浪興波,隨後冷笑道:“石大哥還未點頭,婠兒憑什麼自封‘聖後’?”
婠婠對他的挑釁也不氣惱,抬眼望上他,微笑道:“婠婠敬重各位,才坐在這裡好聲好語的商量,若非大家都是同門中人,諸位手中又掌握著各種勢力和收入來源,婠婠早憑武力解決問題。”
接著不理眾人憤怒的眼神,舉起纖美修長,晶瑩剔透的玉手,美眸殺機暴現,冷聲道:“石邪王就在成都內,若他敢來為何還不現身?你安隆如能接得了我一掌,婠婠今後奉你為主!”
安隆貴為邪道八大高手之一,何曾受過這樣的鄙視,聞言卻是一張又肥又圓的老臉憋了個通紅,咬牙切齒半晌卻沒敢再開口。非是他膽小,只因作為魔門中人,對魔門第一奇功道心種魔大法的推崇和恐懼已超越常人。且他清楚地察覺到自己已被一股無形有質的陰柔氣場緊緊鎖死,不但渾身動彈不得,更連開口說話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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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輩分,闢塵比婠婠大上兩輩,只聽他木無表情地道:“種魔大法的鎖魂異術確實詭異莫測,不過你若想當‘聖後’,還有一關要過,我們今日就是替邪王下戰術來的。七月十四,鳳凰山,一戰定至尊!”
婠婠無聲無息間收回氣場,安隆心中鬆了口氣。幸好剛剛沒有衝動,否則必死在婠婠手上,像他們這級別的高手,探察敵人時都是憑對手生命釋放出的生氣,比如人體內部血液流動、脈搏心跳,都會發出微細的聲音來追蹤敵人的位置。但婠婠的鎖魂法門顯然高明瞭不止一籌,安隆等人剛在城南見過石之軒,石之軒當時也自言自語說過“她來了!”
當時他們尚對石之軒的高深修為五體投地,豈料婠婠根本不比石之軒遜色,二人的元神早就鎖了起來。這種外人看來荒誕無稽的異術簡直駭人聽聞。
婠婠心道難怪這些傢伙如此有恃無恐,原來有石之軒在背後給他們撐腰,於是點頭道:“請諸位轉告邪王,婠婠屆時必到!”
本來她與石之軒一戰就是再所難免,既然對方約戰,自己又何樂而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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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戰目的已達,安隆等人沒再羅嗦,直接起身離去。
魔門最崇尚弱肉強食,從安隆等人的眼神中,婠婠看得出他們對石之軒的狂熱崇拜和推崇,否則絕不敢反對她。思及石之軒春節期間又陰了一把劉昱,吸到不少內功一事,她暗暗警告自己萬不可輕敵。
黃昏時分。
元越澤與師妃暄閉目對坐在圓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