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芝答道:“佛門的道宣大師,道家的孫思邈、潘師正兩位先生。”
頓了一頓,小臉繃緊,似乎是強忍笑意地道:“儒家的獨孤策先生。”
說完立即笑得打起滾來。
元越澤苦笑不得,道:“佛道兩家的確實都是有名人物,我那獨臂大舅哥怎麼成了儒家代表?”
道宣大師,俗姓錢,丹徒人。十五歲出家,受戒於智首律師。除從慧頵和智首修學外,三十歲之前更多方廣學。後入終南山豐德寺,研究弘傳佛教戒律,世稱南山律師。高僧玄奘回國後,道宣被詔為長安西明寺上座,參加玄奘譯經道場,負責佛經翻譯中文辭潤色。而他最主要的成就則在律學和佛教史的貢獻。他是佛教律宗三派之一的南山宗開創者,佛教史學家。學識淵博,著述甚多。
孫思邈則更不必多說,後世只要讀過點書的人都該聽過他的大名。是當代著名的醫師與道士。他是中國乃至世界史上著名的醫學家和藥物學家,被譽為“藥王”許多華人奉之為“醫神”道宣大師正是其好友。潘師正亦非尋常人,是當代著名道教學士,上清茅山派第十一代宗師。
雲芝坐了起來,喘著氣道:“這是尤老夫人的意見,我們姐妹不方面露頭,所以必須有個人在外面代替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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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越澤暗道這大舅哥有點可憐,成了扯線木偶。口裡道:“但是孫思邈為人淡泊,怎會輕易出山?”
按他所讀過的史料記載,北周大成元年,以王室多故,孫思邈乃隱居太白山學道,煉氣、養形,究養生長壽之術。及周靜帝即位,楊堅輔政時,徵為國子博士,他稱疾不就。隋亡後,他隱於終南山。唐太宗李世民即位,召至京師,以其“有道”授予爵位,固辭不受,再入峨眉煉“太一神精丹”顯慶三年,唐高宗又徵召至京,居於鄱陽公主廢府。翌年,高宗召見,拜諫議大夫,仍固辭不受。咸亨四年,高宗患疾,令其隨御。上元元年,辭疾還山,高宗賜良馬,假鄱陽公主邑司以屬之。
這樣一個淡泊名利,一心追求仙道的人怎可能輕易涉足人世?
雲芝道:“尤老夫人與他是故交,應該有辦法請他出山的。”
元越澤點了點頭,實際上道學與道教並不是一個概念,只不過長久傳承下來,兩家思想不斷融合,漸漸被人們搞混,這個年代的“道家”就是正統道學與道教的混合體。他當然不希望孫思邈和潘師正來了以後畫些符,擺神壇,口裡念點咒語裝神棍。這點倒也不用擔心,沈落雁等人應該會控制好的。
寇仲當晚趕回梁都。元越澤休息兩日後,除了與諸女荒唐,所有時間都用在練氣上。或許他的氣勢不再那麼凌厲,黑王開始與他親近,這倒大出元越澤所料。
正月廿一。
祝玉妍與嶽山決鬥前三日。
宋師道秘密來到洛陽,與元越澤見了一面。
透過他從解暉那裡得到的訊息,加上獨孤峰的預測,元越澤知道巴蜀選擇歸順李唐,最大的功臣還是李元吉,師妃暄並沒有出賣宋玉華,這教元越澤心裡舒服許多。從宋師道的口中,元越澤還聽出解暉已經開始防備宋師道,說話都是遮遮掩掩的,以解暉的老謀深算,當然看得出天下大勢越走越明朗的情形下,以宋智為首的宋閥絕不會不來趟一腳混水,宋師道雖是反出家門,與元越澤也成冤家,解暉卻不會大意,說到底,宋師道仍是宋缺的兒子,宋家的後代。
二人正在對酌閒談時,門外響起腳步聲,接著宋玉致急匆匆地闖了進來,道:“素素姐有信傳回來。”
元越澤開啟信件,閱畢後,神色冰冷地起身道:“我必須馬上就出發,遺憾不能見證玉妍與二哥那場大戲了。”
接著轉向宋玉致道:“若嬤嬤真可請來‘藥王’為我軍造勢,就請致致為我解釋一下不能親自迎接他們的原因。”
信上寫的是素素在山海關與“鬼煞”有過一戰,那“鬼煞”修為高得驚人,以素素的本事,竟沒法生擒住他,給他負傷逃走,素素也受邪氣侵體,只有停下療傷,無法追擊。
宋師道用裡拍了一把他的肩膀,道了句“保重”後,率先自後門離去。
元越澤說動就動,此次雖說是有特別任務,但也可看成是一趟東北草原之旅,諸女當然也想出來遊玩,但洛陽這一大攤子事絕非沈落雁一個人可以忙得過來,除了公務纏身的沈落雁、任媚媚、雲芝、蓮柔、花翎子之外,單美仙要獨自到揚州走一遭,因為東溟派與李唐勾結之事早被她知曉,前幾日又收到訊息說東溟派有船隻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