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輸了唄,幹嘛一副受盡屈辱的模樣?輸不起怎麼的?”
封寒被簡明月揶揄的語氣說的不知該如何反應才好,一個武者在比武的時候被對手戲弄,難道不算屈辱嗎?自己無比認真的在決鬥,對方卻是在玩耍,這不是屈辱嗎?可簡明月偏偏說的那麼輕描淡寫,好像這不是在比武,而是下了盤棋似的,這盤輸了,再下一盤就是。
簡明月收回了寶劍,說道:“好了,你走吧,希望下次再見面,你能有所長進。我還要去見見赤尊信,看看這個所謂的盜霸到底有何了不起。”
不知為什麼,封寒忽然屈辱感不那麼強了,反而有些幸災樂禍起來。赤尊信雖然名聲在他之上,但武功絕對相差不遠,遇上簡明月也肯定落不了好。讓簡明月將赤尊信也戲耍一番,自己也就不是唯一被戲耍的人了。有個和自己一樣倒黴的傢伙,屈辱感似乎也就分出去了一半,封寒也就平靜了不少。
封寒收刀回鞘,冷冷的說道:“足下今日之賜,封某永世不忘,來日必有回報,告辭!”
他這話說的很含糊,到底是要回報今日的羞辱,還是不殺之恩?恐怕是兩樣都有。但簡明月不在乎,擺擺手就轉身要走。這時浪翻雲卻出來了,說道:“封兄且慢,浪某有件事想拜託你……”
簡明月截口道:“浪兄,你不會是想將乾虹青交給他吧?你知不知道什麼叫‘色是刮骨鋼刀’?你讓他帶走乾虹青,這不是害他嗎?”
原劇情中,封寒帶走乾虹青後,就隱居起來當了農夫,威震江湖的左手刀法成了割麥子刀法。雖說他和改邪歸正的乾虹青過的還算幸福,但在被牽連到和龐斑的對立中時,很快就血灑長街了。其中有沒有被溫柔鄉腐蝕了骨頭不太好說,但他的武功確實毫無進步也是真的。簡明月不想看到封寒就此頹廢,所以乾脆的點明瞭浪翻雲的意圖,並加以阻撓。
浪翻雲對簡明月的指責很無奈,只能嘆口氣道:“乾虹青已經悔悟了,難道真的只有殺了她這一條路嗎?如果不把她送走,上官鷹肯定饒不了她,那就和殺了她沒兩樣。要不然,你帶她走?”
簡明月立即搖頭道:“我可不敢收留這個女人,省的被她賣了還幫她數錢。你願意給誰就給誰吧,我不管了。對了,要不要我順手將上官鷹宰了,替你出氣?”
浪翻雲道:“我現在後悔了,要不然,赤尊信還是我自己對付吧。”
簡明月立即道:“好,我不說了!你好好休息,三天後我再來找你。”
此時的怒蛟島碼頭,早已是戰火紛飛。赤尊信手下的紅巾盜雖說在登陸戰中損失慘重,但也將怒蛟幫的岸防武器消耗的差不多了。投石機的石彈扔光了,火油燒完了,連弓箭都剩的不多了,紅巾盜再次發動攻擊的話,怒蛟幫就只有用血肉之軀來抵擋了。
簡明月趕到時,怒蛟幫在上官鷹的指揮下已經退守怒蛟殿。怒蛟殿位於高山上,通往大殿的只有一條三百多級的石階。這條石階蜿蜒曲折,易守難攻。上官鷹正是憑著這條險要的石階,艱難的抵住了紅巾盜的狂攻。
可是怒蛟幫現在最大的弱點,就是缺少武功好手。而赤尊信手下有七大殺神,除了死在怒蛟島岸邊的矮殺向惡之外,其他六大殺神輪番充當前鋒,在地形不利的情況下,依然殺的怒蛟幫節節敗退、死傷沉籍。
簡明月沒急著出手,而是暗中看熱鬧。上官鷹這種本事不大,卻心高氣傲的小子,不吃個大虧是不會長記性的,所以還是等他最絕望的時候再出手也來得及。
石階上的廝殺沒什麼好看的,不過是以命換命而已。簡明月將目光投到山腳下,只見一個彪形大漢正負手而立。他身材魁梧,頭髮披散在身後,穿著一件簡單的黑袍,目光如鷹隼般銳利。
他身後還站著十二個大漢,每人身上都帶著好幾件兵器,每一件都各不相同。這些兵器都是給赤尊信準備的,每次遇到對手,赤尊信都能選擇剋制對方的武器,總能輕鬆的取勝。這種精通所有兵器特性的本事,讓江湖人津津樂道。但在簡明月眼中,這卻是無聊的炫耀,自投死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