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坐著的人,以為她起得太早,迷迷糊糊,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搞清楚就被帶到這裡。而有心人則慢慢欣賞起上座人的氣質來,慵懶的樣子,卻不見得傻氣,反而有種凌厲的威懾,有些不敢直視,只能轉移目光。
“二皇女殿下到——!”當所有人都望向正殿門口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我被這一聲傳唱徹底喊醒了,也看向門口的方向,眉頭微微蹙起。
看著二皇姐邁著瀟灑的步伐,慢慢向我走來,看到上座的我,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但很快就掩飾掉,在距我十米處停下,恭敬的啟奏:“見過監國大人。”
如果昨天我沒有知道她傷了菱花,對她可能不會有太大的煩感,甚至還會把她當作姐妹看待,她雖然有些白痴,但終歸是一個母親所生。但自從我知道她調戲了菱荷,傷了菱花後,就一直在想怎麼收拾這位‘皇姐以外的皇姐’。
“二殿下今天怎麼有空來上朝了?”顧丞相在一旁恭敬的詢問,對她的突然出現,朝中的大臣有高興的,有不高興的,甚至還有些厭惡的。
“哼,這是我炎家的天下,還用不著你這個外姓人說三道四。”言外之意就是顧丞相沒有權利批判,她有沒有資格來不來上朝嘍?
“……”二皇姐如此無禮,一點面子都不給,如果不是顧丞相顧全大局,沒跟她計較,還真會反駁幾句,甚至會拿母皇出來壓制她,但顧丞相忍了下來,沒做計較。
二皇姐怎麼會突然來上朝,難道說有人讓她這麼做的?她想趁這個機會表現給母皇看,還是另有野心?真是個讓人不省心的主,竟然笨到讓人利用。
“那二殿下今天來上朝是想為皇上分憂?”顧丞相退了一步,不卑不亢的聲音帶著點冷然,讓二皇姐微微哆嗦了一下,開始後悔剛才的出言不遜,怎麼說顧丞相手裡的權勢僅次於母皇。
“正是,總不能讓什麼都不懂的祐兒,擔此大任吧。”她說著的時候,直勾勾的盯著我的臉,開始用眼睛猥褻我。
“二殿下果然憂國憂民,有女如此,真是吾皇之幸啊。”不知道誰這麼狗屁,上前拍二皇姐的馬屁,抬眼一看竟然是馮尚書一黨的某個下臣。
“是嗎?”我不禁出聲,諷刺的一笑,讓所有的人都看向上座的我,嘴角不屑的笑容還掛在臉上,看著她們吃驚詫異的眼神,我更是不屑的一哼。
顧丞相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好像在詢問‘想擺明嗎?’,我又是一笑,微微點頭。如果二皇姐今天不來鬧,我可能還會繼續裝下去,這個監國的位置,我不能讓出去。不過讓天下的人知道我不是傻子也是早晚的事,順便刺激一下馮尚書,知道我不是傻子之後,她會更加急切,如果讓我站穩腳根的話,她的希望就更少了。我可不想等得花兒謝了,她還沒動手。
二皇姐驚詫的看著我,面對我冷冷的瞥視,有些害怕的吞一下口水。
這樣的笑,和這樣的眼神,是屬於一個白痴的嗎?怎麼看都不像。
“二皇姐還真是不辭勞苦,但本王記得母皇並沒有讓你入朝參政,也沒有封你為王,更沒有讓你參政的打算。不知道二皇姐今天貿然的來此,是真的為母皇分憂,還是聽了她人的唆使,來跟本王搶這個監國的位置?”冷冷看著冷汗直冒的二皇姐,在聽到‘聽了她人的唆使’的時候,整個人就緊繃起來。而站在一旁的馮尚書則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我,死死的瞪著我,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一般。
“我……我……”二皇姐緊張得說不出話來,磕磕絆絆的。
“呵呵,二皇姐好像很緊張的樣子,看來第一次上朝的人都會緊張,本王昨天也是如此,皇姐還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母皇既然讓本王來監國,自有她的道理,若你想參政,就等母皇醒來再做定奪。來人,送二皇姐回她的寢宮好好休息。”她最好本分一點,如果她再出現什麼事情,我可不保證讓她這麼輕輕鬆鬆的回去。
成總管聽我說完,立刻讓人‘請’二皇姐出了正殿,而我冷冷的掃視下面的朝臣,她們一個個就像復活節石像,立在原地,一動不動,表情都很一致。
“有本上奏,無本退朝。”我重複了一遍成總管剛才的話,只見下面的人終於慢慢回過神來,都開始重新打量眼前這個被皇上任命的監國,她一手拄著頭,半臥在椅子上,慵懶的看著她們。剛才為什麼會把這種神態的人,看成傻里傻氣像白痴?為什麼沒有注意到這個少年祐王的身上散發著一種凌然的氣息,而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在訴說著‘我是皇族,是研國唯一的親王’,散發著如此氣息的人,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