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和紗布之類的送進去後,寒依依直接就將臥室的門給反鎖了。
強忍著劇烈的疼痛,將身上的黑色緊身皮衣皮褲都剝下來之後,一具如同羊脂白玉般的誘人嬌軀呈現出來。
冰肌如雪,肩如刀削,胸前更是如同倒扣玉碗,渾圓挺碩,身材簡直和趙靈兒都相差無幾了。只是若再配上她那線條冷峻,帶著一種天然冷意的絕色臉頰,體現出來的氣質,卻又立刻與趙靈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趙靈兒的絕色,是出塵謫仙一般的塵世絕響,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一種飄然出塵的靈動氣息。
而臥室中的女殺手,卻猶若冰山雪蓮,雖然靈動與出塵有所不如,但卻給人一種傾城城國的孤傲冷豔。
至於江海市人民醫院的美女院花曹大主任,那又是另外一種氣質了,她的美,雖然算不上出塵謫仙的塵世絕響,也沒有這傾城傾國的孤傲冷豔,但卻美得令人炫目,她的美,若是能再添上幾分嫵媚,那便完全能用“禍國殃民”這個詞語來形容了。
強忍著痛,寒依依很快將身上的兩處傷勢處理完畢,整個過程熟練無比,顯然沒少幹這種事情。
除了後背肩胛下的槍傷之外,寒依依的右大腿內側還有一道被短刀劃開的傷口,傷口雖然並不很長,卻極深,即便是縫了五針包紮起來後,竟仍在微淌鮮血,雪白的紗布漸漸泛起了一抹鮮紅。
處理完傷勢,寒依依整個人徹底脫力,連身上的血汙都顧不上去擦,就這麼穿著胸衣和底褲,倒在了周小牙的床上。
事實上,若非來的路上週小牙給她扔了兩個回覆生機與精氣的“氣療術”,如此大量失血,她能不能堅持來到這間屋子都是個未知數。
喘著粗氣仰躺在床上,寒依依回想起當時的感覺,面色不由微微有些羞澀。
休息了一會兒,她的精力稍稍恢復,側耳細聽,外面的客廳早已沒有了動靜,若無意外,那傢伙應該去別的臥室休息了。
微微垂首掃了一眼身上遍佈的血汙,一股很不好聞的血腥味兒直往鼻子裡鑽,寒依依咬著牙猶豫一會兒,終於還是決定出去洗洗,至少,沾溼毛巾擦一下也好吧?
小心冀冀地掙扎著爬起身,她悄悄拉開房門,外面黑乎乎的毫無聲息,心下一鬆,寒依依光著腳,扶著牆壁往客廳裡摸了過去。
剛才進門後,她急於處理身上的傷口,根本沒顧得上去檢視衛生間在哪裡,此刻身上又僅只穿著一套貼身的內衣褲,根本不敢開燈,再加上腿上有傷不方便行走,原本平時極簡單的一件事情,竟讓此刻的寒依依隱隱有些緊張起來。
躡手躡腳地扶著牆壁走了一會兒,接連找錯了兩道門之後,第三道門被她悄悄推開,一股隱隱的溼氣撲面而來,浴室特有的那種沐浴露的清香也鑽進鼻腔。
看樣子這回找對了。
心頭一鬆,寒依依腳下一緊,閃身便走了進去。
來的時候看到臥室的櫃子裡有一條幹淨的浴巾,原本是周小牙給趙靈兒準備的,但眼下卻被寒依依順手牽了過來,踮著腳尖悄無聲息地進入浴室後,為了防止驚動周小牙,她仍然沒打算開燈,一抽搭在肩頭的浴巾,摸索著走到了洗臉池邊上。
想想身上的內衣和底褲也全都被血浸透了,粘乎乎的實在難受,反正外面也沒人,寒依依猶豫了一下,左手探到背後,指尖輕輕一搭,胸衣立刻就脫落下來。
緊接著,她小心冀冀地扶上腰際,將底褲的鬆緊帶用力拉開,輕輕地往膝蓋捲了下去……
“嘀嗒!”
“嘀嗒!”
剛把脫下來的內褲放到洗臉檯上,寒依依捏著浴巾剛想開啟水龍頭,浴室裡側的一角卻突然間傳來了兩道輕微的聲音。
聽起來就好像水滴滴落在地面時帶出的濺響一般。
眼皮陡然一跳,寒依依整個人的氣勢立刻攸變。
浴室裡水龍頭不少,這種因為開關沒有閉死,留下了一絲水線流淌,繼爾從龍頭上滴落的情況雖然再也正常不過了,但水珠的滴落應該是有規律的。
掛在水龍頭上的水珠一旦飽滿,滴下之後,開關裡淌出來的水線遊絲必須重新積蓄,直到再次飽滿,才會落下第二滴來。
這個間隔的時間大致是不會變化的。
進來這麼久了,前面一直沒有聽到水珠滴落的聲音,而此刻這水珠突兀滑落,怎麼可能直接就是一連兩滴?
這雖然只是一個細微到無法再細微的異狀,但作為一名優秀的職業殺手,寒依依早已在過去的無數次生死考驗中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