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特意在書中誇了金雀王許多,什麼勤政愛民啦,培養子諾如何費勁心力啦,對我這個孤女又是如何愛護啦……當真是,用心良苦。
子諾接過書冊,翻看了幾頁,滿臉的不置信,眼眶微紅,喃喃道:“姐姐,這就是你去年允我的禮物?”
我點點頭,正想說讓他別太感動之類的話,他卻忽然一副忿忿的表情:“你天天寫的,就是這個?”
見我再次點頭,子諾輕嘆了一口氣,拿著書,轉身離開。
我不解的眨了眨眼,這書的效果,與預想之中的,一開始就相差得有些遠了。
不多時,子諾又折了回來,看著我認真道:“以後可不能如此費心操勞了。”
原來是擔心我的身體。那時,不是怕自己時日不多,想留下點什麼,再幫他做點什麼嗎?
“甘霖也有幫忙的。”我說。寫得累了,便由我口述,甘霖執筆。
子諾眼神閃了閃,隨即輕笑一聲,神情難辨。
四月初三一大早,子諾就離開了翰月城又一次北上,我只來得及在城樓上看到一行人馬疾馳遠去的背影。
不死先生說的半年之期已越來越近,我不知子諾再回來時又會是怎樣的光景,只能每天聽話的吃著不喜安排的藥膳,喝著不悲煎熬的湯藥,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適,體力比以前充沛,不過,卻比以前愈發愛睡覺了。
對於我的表現,箬笙甚為憂慮,甘霖卻面上不動聲色,每天仍照常教導初宸,或與我嬉笑怒罵。
不悲送藥來時的神情一日比一日沉重,偶爾會說一句:“師父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