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叉。”
“媽媽,你太不真誠了。”
蕭乙坐在一旁剝著栗子,樂呵呵地看著這場控訴,“樂樂,加上今天這次7次了。”她左手比劃著“7”的手勢。
樂樂點點頭,拿起筆重重的又畫了一個叉。
“媽媽,你要怎麼補償我。”
孟夏哭著臉,“寶貝,媽媽這就去買……土豆,回來給你做土豆泥。”
***
飾品店裝修的也差不多了,C大已經開學,蕭乙也籌劃著選個黃道吉日開業。孟夏對此不置可否,正月裡哪一天不是好日子。
他們的店名叫“無憂小鋪”,選自樂樂的大名,孟無憂。剛開業的這幾天,因為有優惠,加上學生剛剛返校,來店裡轉悠的女生還真不少。可一個星期之後,效益開始下降了。
蕭乙這幾天常念著話就是“山窮水盡”,連樂樂都明白他們現在很窮。
“小夏,等店初步上了軌道,到時候我們就把東西掛在網上賣,你設計,我加工,雙劍合璧,發家致富。”
孟夏看著櫃檯裡的飾品,“先過了這個月再說吧。”她現在也沒有把握到底會不會虧損。
路上往來的學生,孟夏目光淡淡的看著他們。大概是新學期伊始,學生還沒有買飾品的心情。
“真好。”孟夏眯著眼睛看著路過的行人。
蕭乙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的表情,C大是孟夏的母校。要是沒有那場變故,孟夏這會兒研究生都畢業了。這就是命吧。
孟夏從來沒有再提過那些事,在那些人慢慢離開她的時候,她就選擇放下了。可蕭乙知道孟夏心裡從沒有完全放開,否則她的病怎麼不會好呢?
蕭乙怕她難受,靠在她身邊,“小夏,你想不想繼續去唸書?”
孟夏稍稍一怔,隨即搖搖頭,“乙乙,我們家現在要念書的是樂樂。”看了看時間,已經六點多了,“我去買晚飯。”
走到路口十字路,她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那兒。陽光照耀著折射著的光閃爍著她的眼,她一步一步走過去。
看不清車裡的情形,定定地站在車門左邊,抬手。
一霎那,車窗緩緩搖下來,她覺得眼前光芒虛晃,光點重疊,視線一時有些不清楚。
徐易風扯扯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雙目陰冷。
孟夏對上他的眼睛,眼神平靜。
徐易風一動未動,眼睛帶著幾絲鄙棄。
孟夏眉心微微一動,腳下一滑,手裡的饅頭就滾了出來。她吃痛的站起來,心疼的撿起饅頭。
徐易風看著她的背影,一雙眼忽的閃過一抹冷光。孟夏,既然你想演戲,我陪你。
蕭乙正在招待顧客,看到孟夏一臉慘白走進來,然後傻愣愣的坐在一邊。
待人走了之後,她走過去,“怎麼了?”
孟夏沒動,蕭乙抬手在她眼睛晃了晃。
孟夏一巴掌拍開,“沒事。”
蕭乙起身去倒水喝。
“我剛遇到徐易風了。”
“啪”的一聲,蕭乙手中的瓷杯落地。“靠!”她憤憤的咒罵道。
孟夏深吸一口氣,“孟夏早就死了,我現在只是奔波忙碌的小市民。”她無奈的扯扯嘴角。
“你怎麼不叫上我,老孃非抽死他。”
“乙乙,都過去了。”
“過去了?小夏,你腦門子被夾了,你看看你這幾年過得是什麼日子,你為了他書沒得念,還有……”蕭乙說不下去了,“他做了什麼?除了落井下石,還有什麼?他憑什麼,就憑你愛他,就這麼欺負人的!”
孟夏悻悻一笑,“因為我以前太惹他嫌了。”
他的眼裡一絲位置都沒有給我,我對他來說什麼都不是。
十二歲遇見他,她執拗地跟在他身後,她最美好的年華都在緊隨著徐易風。得到了什麼,孟父郎當入獄,她的家沒了,還有他們的……
只是這並不是一個完美的王子與公主的童話。
蕭乙的父親是孟家的司機,她和孟夏年紀相仿兩人感情很好。那年孟夏來鄉下度假,蕭乙從她口中第一次聽到徐易風的名字。
也許這就是命中註定,徐易風是孟夏此生的劫。
“乙乙,我早就想明白了,我和他再無可能。”她拿起一旁的簸箕,彎□子,輕輕的撿起碎片,聲音釋然,“他已經有未婚妻了。”和他很般配。
蕭乙一怔。
作者有話要說:萬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