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我都好久好久沒見過他們了。”
徐易風默了默,“那你想你爸爸嗎?”
樂樂眉頭一皺,聲音小小的,“不想。”停了一會兒,“乙乙阿姨說,我不能在媽媽面前提爸爸,不然媽媽會傷心的。媽媽傷心,我也會吃不下飯的。”
徐易風怔了一瞬,眉峰一簇,“叔叔一會兒送你回去。”
“真的嗎?太好了。可是叔叔你不帶我去醫院嗎?”樂樂疑惑眨眨眼,“媽媽說,叔叔要帶我去醫院,讓我不要怕。”
徐易風的臉色霎時就僵下來,神色陰鷙,樂樂的話猶如當頭狠狠的給了他一記。
保姆過來時都有些哆嗦,“先生,我要帶小姐去洗澡。”保姆有些不敢看他,心裡納悶了,他們先生往日是冷硬了些,可也沒這麼讓人害怕,這最近是怎麼了?她琢磨著每天得熬些清心降火的湯。
保姆帶著孩子去洗澡。徐易風來到書房,面色冷得如千年冰山,他煩躁地點了一根菸,菸圈嫋嫋,孟夏總有能力在不經意間激怒他。好!
他拿起電話,“明天早上,我在射擊場等你。”他冷冷的丟出這句話啪的電話掛了。
☆、14
孟夏一聽就知道是徐易風的聲音,世界似是沉靜下來,她的視線慢慢的落在地面前的蘋果上,怔怔地盯著直到一切變成茫然的小黑點。
蕭乙來個她送晚餐時,看她坐在那兒死捏著手機,問道,“小夏,怎麼了?累了?”
孟夏嘆口氣,“明天早上我出去一趟,大概時間會久些。”她的語氣淡淡的。蕭乙嘴角輕輕一抿,“好啊,明天讓我哥來看,反正他沒事。”
沉默了一瞬,孟夏抬眼看著她,“乙乙,你都不問我明天去哪嗎?”
乙乙撲哧一笑,“你都是成年人了,我很放心。”
孟夏輕笑,兩眼彎成一道優美的弧度,因為彼此的理解。她孟夏如今早已沒有了奢望了還怕什麼呢?
“對了,下午穆澤來過。”
“是嗎。他那個大忙人最近也開始閒了。”蕭乙語氣淡淡的,嘴角不自覺地有些苦澀,轉身去招呼一對買水果的小情侶。忙完回來之後,她刷刷手中的票子,“小夏,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湊足首付的定金。”
孟夏搖搖頭,她還真沒把握,人這輩子的運氣是不可明說的。一夜暴富,一夜破產,似乎都很平常的事。
***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孟夏精神很好,只是臉色過於蒼白。在那場變故中,她的身體也損的厲害,每天起床的時候,總會有頭暈目眩的感覺,有一段時間,早上暈倒也是正常的事。好在女人可以用化妝品補救。
她不愛用這些東西,只是她不想去見徐易風時自己太過無力。
射擊場在城南那片,孟夏搭著公車到達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放眼望去,一片鬱鬱蔥蔥的綠色,她的心情短暫的舒適片刻。
一草一木似乎還很熟悉,這裡她以前也是常來的,有時候跟著孟瀟,更多的是像個狗尾巴一樣追在徐易風身後。徐易風很喜歡玩射擊,她記得他的槍法很準,她時常看的如痴如醉,後來……她私下裡纏著孟瀟教他,孟瀟總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氣憤。
回憶戛然而止。
孟夏僵著腳步一步一步向著裡邊入口走去,果然,在入口被人攔下,“小姐,請問您有會員卡嗎?”
這裡的會員卡是一種身份的象徵,孟夏微笑,笑容誠懇,“我有身份證。”
對方微微一怔,隨意反應過來,“對不起,沒有會員卡我們不能讓您進入。”
孟夏沒有說話,只是向一旁的入口靠了幾步。
工作人員有些疑惑地看著她,“小姐,這裡……”
“麻煩您給我五分鐘。”她抬手看了看手錶,如果他的習慣這幾年沒有變的話,9點35分,徐易風就會到達了。
工作人員也不敢疏忽,自是呆在原地。
孟夏也不甚在意,只是看著自己的腳下,心中默數著,五分鐘之後,一輛黑色的賓利駛來。她抬眼淺然一笑,習慣一旦形成真的很難改變。
“我等的人到了。”孟夏側頭衝著工作人員一笑。
徐易風的車穩穩地停在孟夏的腳步,車門敞開,利落的丟出兩個毫無溫度的字,“上車。”
孟夏低下頭,驀地鑽進車,她習慣性地抓起安全帶。
徐易風自始至終沒有正眼瞧她,這時候卻是冷笑一聲,“怎麼怕死?”
孟夏繫著安全帶的動作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