繃得緊緊的,為藍守禮暗暗擔心,忐忑不安。
但,其中有一個人,卻是唯一的例外,那便是此間的店主人,“鐵算秀土”吳千里。他神色悠閒地看看被刺著的藍守禮,又看看水俊浩,臉上竟還泛露絲絲笑意,竟似絲毫無動於衷。
此刻,藍守禮的身上,胳膀上,腿上,已滿是輕重不一的創傷,最少有二十餘處之多。鮮紅的血,從傷口泊淚流出,染紅了衣衫,往地上緩緩淋漓!渾身浴血,藍守禮已經成了個血人。
水俊浩突然沉聲喝道:“停!夠了。”
劍光倏斂,藍世奇藍世進兩人,已飛快的收斂停手,藍大將軍等人心中,也面之暗暗地輕吁了口氣。
這藍守禮實在稱得起是一位鐵錚錚的硬漢,這時,他雖已疼得渾身顫抖,瞼色蒼白,汗如雨淋,身形搖晃欲倒。但是,他仍舊緊咬鋼牙,勉力支待著不倒下去。
水俊浩目睹藍守禮這份剛強的神態,星目不由異采飛閃,暗暗點頭讚佩,目光凝注地含笑問道:“藍巡狩,你懂得麼?”
這話,問得是如此的無頭無腦l實在令人不知所答。
然而,藍守禮卻顫抖著聲音答了話:“主人,老臣懂得,不過。。。。”語聲微頓,喘息了口氣;接逍:“還請主上詳細指示。”
水俊浩微一頷首,忽地朝“護駕將軍”黃瑞仁道:“黃將軍,麻煩你替他敷藥止血。”
黃瑞仁應聲離座,取出一瓶金創散,替藍守和敷藥止血,隨手地下一大幅衣襟,正要將藍守禮幾處傷勢較重的地方包紮起來。
水俊浩突然說道:“不要包紮。”
黃瑞仁一怔,隨即恭敬地應道:“臣屬遵旨。”躬身返回原位歸座。
水俊浩向藍守禮微一擺手,含笑道:“你先坐下。”
藍守禮躬了躬身,緩緩坐下。
水俊浩這才神色一肅,說道:“如果我估料無錯,你久不歸去,二更以後,谷中必定有人追蹤而至,那時,如得知你已負傷被擒,他們惟恐你洩機密,必然要將你救回去,縱是改不了,也定將殺你以滅口I”語鋒微微一頓,又道:“當然。我的目的也
就是要他們將你救回谷裡,自是決不會得全力出手攔阻他們的!
藍大將軍忽然插口說道:“主上是要藍巡狩返回谷內臥底,設法救出黃都總督和三位姑娘麼”?
水俊浩微一點頭道:“不錯,除相機設法救出黃都總督和三位姑娘外,並盡力維護所有人質的安全!”
至此,眾人都明白了,水俊浩用的是一條苦內計。
吳千里目光突然一瞥隨同藍守禮同來的司下四名高手,望著水俊浩問道:“他們四位呢?”
水俊浩道:“伯父以為呢?”
吳千里微一沉吟,道:“自是和藍巡狩分開為宜。”
水俊浩道:“小侄的意思相反。”
吳千里道:“讓他們和藍巡狩一起回谷?”
水俊浩道:“如此厥巡狩不至於孤獨無助。”
吳千里有點不同意地道:“這種事,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危險!”
水俊浩道:“但,多一個人也就多一分助力,有多一個人的好處。”
吳千里道:“我恐怕會不大妥當。”
水俊浩忽然一笑道:“我想他們四位都系藍黃兩氏的忠貞子孫,頭可斷.血可流的鐵掙豪雄,決不會負我的!語聲一頓,目注四人說道:“四位是麼?”
四人連忙一齊站起,躬身說道:“主上請放心,臣屬等寧死也決不會負主上!”
語聲如鐵,豪氣如雲。
吳千里聽得暗中點頭笑了。水俊浩頷首一笑,道:“那麼四位也都願回谷,為藍巡狩臂助了!”
四人齊都恭敬地答道:“臣屬願意。”
水俊浩點了點頭,倏地正容說道:“如此,你們四位中;至少也要有兩人受點輕傷,才能不會引起那‘參機先生’的懷疑,你們可懂得?”
四人點頭答道:“臣屬等懂得。”
水俊浩笑了笑,道:“既然懂得,現在就由你們自己決定,自己動手做兩處輕傷好了。”
話聲甫落,立聞“嗆!嗆!”連聲輕響,寒光電閃中,四人竟都探手撤出了腰下的長劍。
水俊浩道:“且慢!”
四人手握長劍,肅容而立。
水俊浩道:“我說只要兩人就夠了,你們聽明白了沒有?”
四人一齊躬身道:“臣屬聽明白了。”
水俊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