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
藍守禮心神一震,道:“你這話我不懂。”
水俊浩道:“你真不懂?”
藍守禮道:“不懂就是不懂。”
水俊浩道:“我問你,你為何要隱瞞實情?”
藍守禮道:“我沒有。”
水俊浩挑了挑劍眉道:“但是,事實上你是在隱瞞著一切。”
藍守禮道:“你要是不信,我無可如何。”
水俊浩忽然冷笑一聲,道:“我再問你,你的妻女,現在她們在何處?”
藍守禮渾身倏起輕顫,道:“這個……”
水俊浩道:“怎麼?”
藍守禮道:“都在谷中。”
水俊浩道:“她們都很好麼?”
藍守禮道:“很好。”
水俊浩道:“也很自由?”
藍守禮暗中咬了咬牙,點點頭道:“是的,她們都很自由。”
水俊浩忽地的淡笑了笑,道:“只怕你是言不由衷吧!”
藍守禮道:“你不相信我,又何必問我。”
水俊浩一聲冷笑,道:“據我所知你那唯一的愛女,已被送往一個不可知的地方,你的妻子,也不自由,而且性命還操在別人手裡!對不?”
藍守禮精神突然崩潰了似地,緩緩低垂下了頭,顯得非常虛弱無力地悲聲輕嘆了口氣,慘笑了笑道:“你既然已經知道了這些,何必還要多問。”語聲一頓,倏地抬頭,不解地望著水俊浩,問道:“你,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水俊浩微微一笑道:“這,事關別人,你就不必問了……”
話鋒頓,目光深注,問道:“你現在怎麼說?”
藍守禮怔了怔,道:“什麼怎麼說?”
水俊浩正容的道:“你願意永遠這樣受人脅迫?”
藍守禮悽聲一嘆道:“我能有什麼辦法。”
水俊浩沉聲道:“這麼說,你為了妻子的性命,為了愛女的安全,願意為虎作悵,甘心做藍黃兩姓家的罪人了!”
藍守禮身軀猛然一陣顫抖,臉色蒼白地道:“雖然我極不甘心,但是,實在……”
水俊浩截口道:“實在毫無辦法可想,是不?”
藍守禮無力地點點頭道:“事實也確是如此。”
水俊浩劍眉雙皺,星目凝注著藍守禮沉吟稍頃,緩緩說道:“你雖然很自私,但,這也是人情之常……”話鋒微頓,忽地—揮手道:“你回谷去吧。”
藍守禮突地一搖頭,道:“不!我不能就這樣回谷。”
水俊浩道:“為什麼?”
藍守禮目光掠視了藍大將軍一眼,道:“我必須擒下藍守信回谷交差。”
這時,藍守信的皮肉外傷,已經“護駕將軍”黃瑞仁替他敷藥包紮完畢,垂手肅立在水俊浩身後。
藍守禮話聲甫落,藍守信立時跨出一步,躬身說道:‘‘主上,臣屬請令。”
水俊浩道:“大將軍請令要與藍巡狩一搏?”
藍大將軍毅然點首道:“主上明見,請準臣屬擒此叛臣!”
水俊浩擺手微笑地道:“大將軍請且暫退,我自有道理。”
藍大將軍不敢多說違諭。只得恭敬地道:“臣屬遵命。”
水俊浩目注藍守禮,冷然地道:“藍守禮,我請教,你和藍大將軍二人,武學功力孰高?”
藍守禮微一沉吟,道:“伯仲之間。”
水俊浩點首一笑道:“武學功力既然伯仲,你也就沒行擒住藍大將軍的把握了,對不?”
藍守禮搖搖頭道:“那倒不盡然。”
水俊浩道:“不盡然,那你是有把握了?”
藍守禮道:“眼下最少有七成把握。”
水俊浩道:“是因為他負廠傷?”
藍守禮點頭道:“他如沒有負傷,我和他五百招內決難分出勝負!”
水俊浩淡笑了笑,道:“你可知他內傷已完全凋息復原,剩下的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皮肉外傷!”
藍守禮道:“皮肉之傷雖然無關緊要,但是,拼搏百招之後,他的傷處必因用力過度而復裂流血,決難支援二百招之數!”
水俊浩微微一笑,道:“我承認你的話很對。可是,這裡有‘護駕將軍’和‘五侍衛’在,他們孰能眼看著藍大將軍放你擒回谷裡去,不出手援救麼?”
藍守禮忽然哈哈一笑,道:“這,並不足為慮。”
水俊浩目閃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