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水俊浩含笑說道:“黃丞相之意,可是暗派人手分往各處監視彼等的行動?”
黃成槐道:“主上明見,這雖然是一個‘守株待兔’的笨方法,但也唯有此笨辦法,才能偵查出彼輩的用意目的所在。”
水俊浩轉望著藍立恆問道:“藍丞相以為如何?”
藍立恆答道:“老臣認為這辦法可行。……”
語聲一頓,接道:“但是老臣心中也另有一種推想。”
水俊浩問道:“什麼推想?”
藍立恆道:“老臣推想,各方高手來此的目的是什麼,除了他們的首腦人物之外,到目前為止,只怕尚還無人知道。”
水俊浩頷首道:“不錯,我也有這種想法,否則人多口雜,訊息絕不會封得這麼嚴緊的……”語聲一頓,目光望著“護駕將軍”黃瑞仁問道:“你確定那陳家花園內住的都是道士麼?”
黃瑞仁道:“以老臣看來,十有八九不會差錯。”
水俊浩道:“大概有多少人?”
黃瑞仁道:“老臣因恐洩露身形,不敢過分逼近,以致無法估計有多少人……”語聲一頓,接道:“不過,人數可能不少。”
水俊浩道:“可曾看出是哪派人物?”
黃瑞仁答道:“老臣私心忖想,不是‘武當’就是‘青城’道土。”
水俊浩點了頭,轉向“隨駕侍衛”藍世奇問道:“你所道的確是‘長白派’掌門嗎?”
藍世奇道:“是的,臣下雖然從未見過‘青衫秀士’尚君恆,但卻曾聽說過他的形貌長相,白臉長髯,一襲青衫,儒雅中帶有一種神威凌人的氣度,言語神情之間,處處顯示出一派掌門之尊的風華……”語聲微微一頓,接道:“想來他定是那長白掌門不會有錯的了。”
水俊浩沉吟稍頃,緩緩說道:“長白派離此遙遙數千裡,竟池率領派中大批高手趕來此地,事情更顯得不尋常,不簡單了……”語聲略頓,接道:“群雄苔集,這黃岡城中看來定必難免要有一場鬼哭神號的大血戰,不知道將有多少人枉送性命了……”
說到這裡,忽然輕聲一嘆,又道:“但是,這關鍵究竟何在?實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藍立恆道:“主上心懷仁厚,悲天憫人,但事情的關鍵是什麼?只有等到偵查出真象之後再作打算!”
水俊浩微微頷首道:“這黃岡地方雖非是我故鄉,也是我生長十年之處,無論如何,我也得要盡力阻止這場血戰殺劫……”目光注視了八人一眼,話鋒一轉,接道:“夜來諸位多辛苦了,請去休息吧。”
藍立恆問道:“要不要派人分往各處監視彼等的行動?”
水俊浩微一沉吟,道:“今夜我要親往陳家花園和長白派人住處查探一番,這派人監視之事,且待明天再說吧。”
藍立恆道:“這種小事,何勞主上親往,請交由老臣前去一探好了。”
水俊浩微笑地搖搖頭道:“不必了,你們去休息吧。”
***。
是夜。水俊浩單獨往探了陳家花園和長白派的住處。
他藝高人膽大,仗著一身超絕無倫的輕功,逐房挨間的窺探了一遍之後,雖證實是武當道士,為數約有二十餘人之多,但並未發現武當掌門紫陽老道的蹤影,顯然,紫陽老道必是尚未來到。否則,紫陽老道就是另有陰謀,老奸巨滑的隱身在別處什麼秘密地方。
長白掌門“青衫秀土”尚君恆,和派中十多名高手住在北大街上,一家參藥鋪的後院內。
長白山,為天下知名的產參地區,也是長白派開派立業的所在地,不用說,這家參藥鋪不是長白門下弟子開設的,也必與長白派有很深的淵源。
時近三更,這家參鋪後院的花廳上,燈燭輝煌,“青衫秀士”尚君恆和派下高手都還未安睡,正在花廳上飲酒談心。
在這等情形下,水俊清輕功雖然超絕,可也不敢大意,過分大膽的逼近花廳,而隱身在距離五丈開外的一株樹蔭背後,凝目向花廳內窺視。
花廳內的情形他雖能一目瞭然,但是尚君恆等人談的些什麼?因為聲音很低,他一句也無法聽到。
於是,他運起“天視地聽”神功,傾聽之下,這才知道尚君恆等人談的,乃是眼下黃岡城內複雜的形勢。
談了一陣之後,只見尚君恆雙眉忽然微整,道:“奇怪,嚴奇去了一個更次了,怎麼還未回來?”
坐在尚君恆右側,一個年約五旬開外的老者道:“大概馬上就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