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化子不敢。”
桑姥姥威態稍斂地道:”那你為何不回答老身?”
姚天造皺皺眉頭道:“姥姥請說明好麼?”
桑姥姥道:“擔任本教護法之職,你意下如何?”
姚天造突然明白了這句話的起因,也想起了桑姥姥什麼時候說的這句話,可也不由得皺起雙眉。
桑姥姥接著怒道:“怎麼不答話,不願意麼?”
姚天造眼珠兒一轉,突然哈哈一聲大笑,道:“姥姥,你這是禮聘,還是威脅?”
桑姥姥白眉一軒,道.“隨你怎麼想都可以。”
姚天造大笑道:“這怎能由我老化子想呢,你應該明白表示你的意思才是!”
桑姥姥想了一想道:“是聘請怎樣?”
姚天造道:“禮聘,老化子可以考慮考慮。”
桑姥姥道:“威脅便怎樣?”
姚天造沉聲道:“老化子沒有考慮的餘地,立刻拒絕!”
話,似乎已經說僵了。桑姥姥生性有如烈火,碰上這個向來寧折不彎脾氣的“幻影神丐”姚天造,雖還說不上是旗鼓相當的一對,但,可也差離不遠了。
如此,這二人又怎得不把話說僵?
話說僵了的結果怎樣?不用說。彼此互不相讓,自然勢非翻臉不可!
這兩個人如真的翻了臉動上手,在雙方功力悉敵,不相上下的形勢下,不但是一場驚心動魄,險惡非常的激戰,而且也決非三五百招內能分出勝負停手的。
水俊浩在旁不禁皺起了眉頭,此事於情於理,固然是曲在桑姥姥,但,水俊浩自幼在“女王城”中生長大,可深知桑姥姥的剛強脾性,此刻如斥責她的不對,非僅絕對無法仰止住她的脾氣,不能收效,反而更會激怒她烈火般的性情!
突然,“天煞”東方毅輕咳一聲開了口,朝桑姥姥拱拱手道:“姥姥,可容我與老化子說幾句話?”
很明顯地,東方毅也是因為眼看二人話不投機,唯恐鬧成僵局破臉動手,不好解勸收拾。
但是,以桑姥姥那剛強如烈火般的脾性,此時此刻。又豈是容得他人插口說話的。
她雙目一瞪,才待搖頭要說:“不行!你有話等一會再說好了。”
然而,她話未出口,“女王城主”夏玉梅姑娘恰好適時傳音解勸地說道:”姥姥,浩哥哥在皺著眉頭不高興呢,您就忍著點兒,讓東方護法和他說幾句話,藉機息事吧!”
桑姥姥目光瞥視了水俊浩—眼,只得朝東方毅點了點頭,道:“好吧,也許老身說話太難聽了些,老化子聽來不順耳感覺不舒服,就由你和他談淡吧。”
東方毅笑了笑,轉向姚天造笑說道:“姚老哥,你既然在此地現身,你那化子窩,大概也就在這附近不遠吧?”
姚天造雙目一瞪。道:“東方老兒,你是想摸老化子的底麼?”
東方毅道:“兄弟不敢,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姚天造道:“既然不敢,那你問化子窩是想打什麼主意?”
東方毅正容道:“姚老哥,兄弟請問,我們老兄弟有多少年未曾見面了?”
姚天造想了想,道:“算起來該有‘三十年多了吧。”
東方毅笑笑道:“不錯,是三十年有餘了,老兄弟們闊別這麼多年,今天有幸重逢見面,你說是不是應該好好的聊聊,暢敘別情?”
姚天造點點頭道:“老化子不否認,老兄弟們重逢再見,彼此聊聊,暢敘別後,確是應該,不過……”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卻決不是在這種情形下,這等時候。”
東方毅問道:“你認為應該在什麼情形下,什麼時候才適合呢?”
姚天造道:“換一個環境,只有我們老兄弟倆的時候。”
東方毅突然大笑道:“老化子,兄弟本來就是這個意思呢!”
姚天造翻了翻眼腈,道:“東方老兒,你是想到老化子那狹窄的化子窩去安安靜靜地敘敘闊別麼?”
東方毅點頭笑道:“老化子,你總算是想通了兄弟的意思了。”
姚天造問道:“只有我們老兄弟倆麼?”
東方毅笑道:“這麼多人都去,你那化子窩擠得下麼?”
姚天造微—沉吟,道:“不過,我老化子可要先作宣告。”
東方毅道:“什麼宣告?”
姚天造道:你老兒可別想在我老化子面前玩花樣,多嘴饒舌當說客,否則就休怪我老化子翻臉把你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