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何人?”
白髮者者道:“最好別問老夫名號。”
水俊浩道:為什麼?”
白髮老者道:“說不得。”
水俊浩道:“見不得人麼?”
白髮老者雙目一瞪,威態逼人地道:“胡說!”
水俊浩道:“那又為何說不得?”
白髮老者道:“說出來會嚇壞了你!”
水俊浩笑道:“放心,在下的膽子大得很!”
白髮老者道:“你真要知道老夫的名號?”
水俊浩笑道:“否則,在下何必要問?”
白髮老者道:“老夫符敖通,外號“追魂惡判’”
水俊浩淡淡一笑道:“符老在此谷中是何職位?”
“追魂惡判”符傲通成名江湖六十年前,一身武功高深莫測,為人介乎正邪之間,生性剛爆,行事作為,全憑自己一念之喜怒。是個江湖煞墾,也是個江湖正邪兩道人人頭痛,一致公認為最難纏難惹的武林怪傑!
在符敖通以為,對方一聞聽自己的名頭,一定會嚇得臉顏變色,哪知對方根本絲毫無動於衷,僅只淡淡一笑而已,心中不由暗道:“難道這小子沒有聽說過老夫的名號麼?”
但是,符傲通並不是個弱者,馬上便又回敬過來.嘿嘿一笑道:“不要緊,老夫膽子比你還大。請問閣下又是何人呢?”
水俊浩搖搖頭道:“在下認為還是不說為是。”
“追魂惡判”符敖通雖早於三十年前就已退隱江湖,遁跡深山,但,生來剛烈火爆的脾性,卻仍一如當年,並未因山居靜修所陶冶,改變得許多。這真所謂是“江山易改,秉性難忍”,之至理也。
水俊浩一再不肯報說師門來歷,符敖通認準水俊浩心存輕視。是以,水俊浩話聲一落,他更立時雙目暴瞪威態懾人地怒聲道:“小子,你敢是瞧不起老夫?”
水俊浩朗聲一笑道:“老前輩,你誤會了。”
他因發覺這符敖通滿臉正氣,眸光神采灼灼,毫無一點陰騖邪惡之色心頭不由頓生好感,是以口頭稱呼也就由“你”而改成了“老前輩”。
符敖通威態稍斂,道:“那你為何還不實說師門來歷?”
水俊浩道:“非是在下不肯實說,實因另有苦衷目前還不能說明,尚請老前輩原諒海涵,彆強在下所難。”
符敖通白眉一軒,道:“事實不可對人言,你有什麼苦衷?竟連師門都得隱秘不能說出?”
水俊浩正容道:“老前輩說的是,只要上不愧於神明,下無疚咎於良心。天下事情沒有個不可對人言的,但是……。”聲調一落又起,朗聲接道:“在下所言苦衷,事關重大,目前不得不耳。”
符敖通白眉微皺道:“怎樣重大?”
水俊浩道:“涉及整個武林蒼生正氣道統,千萬人的幸福安危!”
符敖通聽得瞼現驚疑之色,目光有若寒電激射,逼視著水俊浩問道:“你這話可是真的?”
水俊浩劍眉一軒,肅色道:“在下雖是武林末學,生平卻從不作謊言欺人,請老前輩相信,不久之日,老前輩定能明白一切真相,即知在下之言決非虛謬!”
話語清朗鏘鏘,氣度神態凜然!
符敖通心念微微一動,問道:“小兄弟,你說的可是‘金獅盟’那批惡徒?”
一聲“小兄弟”的稱呼,只聽得垂手默立一邊的兩名中年儒生雙眉暗皺,心中暗犯滴咕!此老當年在江湖上行事作為雖然介乎正邪之間,性情剛烈火爆而且怪僻,但卻最敬重胸懷正直無私,光明磊落之人。對於膽識豪氣兩高,狂傲而並不自負的年青後進,尤其喜愛結交.只要合了此老的脾胃,投了此老的性情便成忘年之友,深受其照顧,遇上險難,必傾力相助,雖赴湯蹈火,也決不稍皺眉頭。
不過,倘一旦發現對方稍有惡行,或對他有所隱瞞不實,欺騙了他,定必立即反臉成仇,慘死其掌下!也就因為此老性情剛爆怪僻嫉惡如仇,乃才被江湖黑白兩道人物,稱做“追魂惡判”。
從此老由“小子”而改稱“小兄弟”的稱呼上看來,水俊浩那冷傲而不狂妄的性情,正義凜然的氣質,顯然已經投合了此老的怪僻脾性,心底對水俊浩已產生了好感喜愛,有了結交之意,水俊浩因為從未聞聽說過“追魂惡判”的名號為人性情,這些.他自然也就毫無所知了。
符敖通話聲一落.水俊浩不由立時搖頭哈哈一聲朗笑,道:“老前輩你完全想錯了。”
符敖通道:“不是‘金獅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