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間一片青松翠竹圍繞中,隱約可見一排二間茅屋。相隔還有十多丈遠,突見青松翠竹林間人影一閃.出現一個只十二三歲地小男孩,快步如飛地奔迎了過來。
水俊浩一見.心知這小男孩大概便是老樵子的愛兒,虎兒了。
虎兒奔至!附近,口裡剛喊了聲:“爹爹。”
忽然一眼瞥見跟在老樵子身後的水俊浩,不由微微一怔,立時瞪著兩隻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骨碌碌地。滿臉驚奇之色地望著水俊浩上下轉個不停。
老樵子見狀,不由笑駕道:“虎兒,發的什麼傻,見了客人怎不行禮,爹教給你的禮貌都忘了麼”。
虎兒聞言,連忙朝水俊浩彎腰地道:“大叔,虎兒給你行禮啦。”
水俊浩跨前一步,伸手挽著虎兒的小手兒,含笑道:“小兄弟,不要多禮。”
老樵子在前,水俊浩攜著虎兒的小手隨後,進入青松翠竹林中,水俊浩這才看出,這座青松翠林中,竟是一座五行八卦奇門陣式。
水俊浩心中不禁微驚,暗道:“這老樵子看來定是位隱世遁跡的高人奇士了。……
暗忖中,已穿行過青松翠竹林,茅屋門前,秀立著一個身著布衣布裙的少女。
少女年約十七八歲生得明眸皓齒,秀美出塵,雖是一身布衣布裙,非但絲毫不減其美,反而顯得樸實無華,令人有清麗脫俗之感,水俊浩一見這少女,已知便是老樵子的愛女慧君姑娘了。
慧君姑娘迎著老樵子嬌甜地喊了聲:“爹爹。”
星亮的明眸瞥視了水俊浩一眼,便低著頭站立兩側。
老樵子放下柴擔,向水俊浩道:“公子,這是小女慧君。”
不待水俊浩答話,立即轉朝慧君姑娘道:“君兒,上前見過公子。
慧君姑娘蓮步輕移,朝水俊浩襝枉一福,嬌聲道:“小女了拜見公子。”
水俊浩拱手徽揖還禮道:“姑娘請少禮。”
老樵子目視水俊浩笑說道:“窩居簡陋,公了請別見笑,請!”
說罷,舉手肅容。
水俊浩微微了笑道:“老人家太客氣了,老人家請先,請”
老樵子笑道:“如此,小老兒在前帶路。”
入屋,賓主落坐,慧君姑娘奉上香茗,老樵子端起香茗,向水俊浩道了聲:“公子請用茶。”
水俊浩也拿起香茗,道了聲:“謝謝。”就唇輕呷了一口,放下茶杯,這才目注老樵子道:“請恕在下失禮,尚未請教老人家上姓高名?”
老樵子道:“小老兒賤姓彭,單名智,請問公了貴姓大名,仙鄉何處?”
水俊浩道:“在下水俊浩,祖居川南。”話鋒一頓,問道:“老人家也不是本地人氏吧?”
彭智頷首輕聲一嘆,道:“小老兒原籍閩中,避禍至此,投親不遇,便就在這山野地方定居了下來,迄今已將近十年了。”
水俊浩忽然問道:“老人家的仇家很厲害麼?”
彭智臉色微微一變,旋忽哈哈一笑,道:“公了已經看出來了麼?”
水俊浩頷著笑道:“一片青松翠林。足擋千軍萬馬。”
彭智臉色再微變,旋又哈哈一笑,道:“如此,公了必也是道中高人了。”
水俊浩謙遜地道:“在下未學後進,何能當得這‘高人’二字,只不過是略窺皮毛而已。”
彭智大笑道:“公了恃才不驕,虛懷若谷,實難得之至。”水俊浩笑道:“老人家如此謬讚,在人實感慚愧無已。”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在下如果眼力不差,老人家不但精擅奇門陣式土木建築之學。而且自身功力也巳臻達上乘,只是……。”
語聲倏地頓住,目注彭智,沉吟不語。
彭智心中微微一驚,暗忖道:“這青年人好利的眼力……。”
心意忽然一動,注目問道:“只是怎樣?公子發覺小老兒有何難處?”
水俊浩額首道:“老人家眉心有一點豆大黑氣,隱而不明,凝而不散,分明是身中一種慢性劇毒的象徵。”
彭智聽得心中不禁敬佩萬分地點頭說道:“公了神目如電,洞察秋毫,小老兒確是身中一種慢性劇毒,迄今十年一直無法化解。”說罷籲聲一嘆,神色黯然悽蒼。
驀然,人影一閃,慧君姑娘拜伏在地,悽聲說道:“公子既能見微而知毒性,想必定能治療化解,妙手回春,請公子恩施妙術替家父解去劇毒小女子當終身為奴為婢,以報公子大德!”
水俊浩連離座側身,大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