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俊浩道:“他們也是武林敗類,江湖惡徒麼?”
符敖通—震!道:“臣在谷中二十多年,對他們均知之甚深,可以說十之七八,都是生性奸詐陰險之徒。”
水俊浩忽然正容地道:“他們雖都是生性奸詐陰險之徒。但在他們惡跡未彰之前,你何忍心下毒手,不予人餘地,再說,谷眾那麼多,驚一便等於驚百,你能殺得了那麼多?”語鋒微微一頓,接道:“誠然,憑你一身武學功力。那些谷眾根本不在你眼下,但是如果驚動了歐陽德齊等人呢,他們能輕易讓你脫身麼?俗語有謂‘小不忍則亂大謀’。這意思你懂得麼?”
符敖通身形一震!垂首道:“臣懂得了,敬請主上諭示。”
水俊浩頷首道:“所以你必須沉著忍耐,返回谷內之後,暫時不提—切,仍和過去一樣做你那‘傀儡’式的都總管,暗暗探察陰謀佈置,能設法加以破壞更好,否則便轉告於我,以謀取應付對策!”
符敖通躬身恭敬地答道:“臣敬遵諭旨。”
水俊浩一點頭道:“好了,你去吧!”
符敖通肅然躬身一禮,轉身大步出廳,騰身掠空飛射而去。
水俊浩微一擺手,道:“居大俠請坐。”
居秋暉搖頭道:“居某仍一階下囚,此處焉有居某的坐位。”
水俊浩朗聲一笑,道:“居大俠,我敬佩你是一條豪爽的漢子,雖是階下囚,坐坐有何妨,別讓人說你是小家子氣,請坐吧。”
居秋暉略—遲疑。隨即一點頭,道:“如此,居某從命。”話落,大步走向適才符敖通坐的那張椅子,神情從容的坐下。
水俊浩忽又凝目問道:“居大俠,我請問,谷中可有位姓黃,名叫仲謀之人麼?”
“黃仲謀?”居秋暉皺眉沉思了半晌,搖頭道:“居某未聽說過這個名字。”
藍立恆接道:“他另有個外號,自稱‘神算先生’。”
居秋暉雙目異采一閃。道:“神算先生?”
水俊浩道:“居大俠聽說過這個外號?”
居秋暉點頭道:“聽說過,不過他不姓黃,名字也不叫仲謀。”
水俊浩星目陡地一亮,問道:“他姓名什麼?”
居秋暉道:“他也複姓夏侯,雙名克文,是谷主的胞兄。”
藍立恆問道:“居大俠見過他麼?”
居秋暉道:“見過一面。”
藍立恆道:“是何容貌長相?”
居秋暉搖頭道:“他面蒙黑紗,未能看到他的面貌。”
藍立恆又道:“身材如何?”
居秋暉道:“中等身材,和谷主相彷彿。”
藍立恆皺眉沉思不語。
水俊浩忽然朗聲一笑道:“多謝居大俠坦誠直告一切,水俊浩衷心至為感激!”語鋒一頓又起,正容說道:“最後,水俊浩有幾句肺腑之言,尚祈居大俠勿以交淺言深見棄,而以見容。”
居秋暉雙目眉微軒,道:“居某內心至感盛情厚愛,也深信,閣下所欲言者,確是赤誠肺腑之言,不過……”語聲略頓一頓,接道:“居某卻衷心希望閣下最好別說。”
水俊浩劍眉微微一皺,道:“居大俠高智,想必已猜知水俊浩這肺腑之言是什麼了?”
居秋暉頷首道:“居某不願否認,確是已猜料到閣下的心意了!”
水俊浩星目深注,道:“居大俠是不肯見納水俊浩這片誠心麼?”
居秋暉搖頭道:“不是不肯,而是不能!”
水俊浩道:“可否說明這‘不能’的理由?”
居秋暉朗聲說道:“鬚眉男子漢,昂藏七尺軀,理當恩怨分明,豈可忘恩背義!”
水俊浩星目異采一閃,道:“他對居大俠有恩?”
居秋暉一點頭道:“再生之恩,厚比天高。”
水俊浩沉思道:“居大俠可否一說這往事?”
居秋暉道:“七年之前,居某行道江湖,於川湘交界地方,突被三名強敵圍攻,苦戰百招,終因寡不敵眾,身負重傷,精疲力竭,即將慘遭毒手之際,適逢谷主經過當地,義伸援手,救得居某性命,帶返谷中調養月餘,方始痊癒康復!”
水俊浩道:“知道三個人是誰麼?”
居秋暉搖頭道:“三人都以黑巾包蒙著頭腦。”
水俊浩道:“知道那三個人的姓名來歷麼?”
居秋暉道:“三人全都一言不發,狂攻不休,根本不容居某有喘息詢問的機會,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