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你的師承麼?”
符敖通搖頭道:“約言中曾有彼此均不得詢問對方師承出身的規定!”
水俊浩道:“如此,你們相處二十多年,對彼此的師承來歷都皆不知了!”
符敖通點點頭道:“是的。”
水俊浩微一沉吟道:“而今,你要辭去都總管之職離開,自是先要向其說明赫連老人家遺諭之人已現蹤武林,使當年的約言終止無效了,是不是?”
符敖通道:“正是如此。”
水俊浩道:“那麼他也可以問你這現蹤之人是誰了,對不對
符敖通道:“是的。”
水俊浩微微—笑,道:“為了示信於他,你自然是實情實說,是不?”
符敖通道:“是的,臣以為似乎無隱瞞的必要!”
水俊浩頷首道:“事實也確無隱瞞的必要,不過……”語鋒微微一頓,正容接道:“現在還未到時候。”
符敖通一怔!注目問道:“主上的意思,是要臣暫時隱瞞此事麼?”
水俊浩點了點頭,話鋒忽地一轉,問道:“你對他的為人看法如何?”
符敖通默然沉思了片刻之後,道:“心性雖然高傲,但卻淡泊名利,為人謙虛和藹可親,實是一個正直光明磊落的武林隱士。”
水俊浩笑了笑,又問道:“他有多大年紀了?”
符敖通道:“看似四十開外,實際年齡該在七旬之上。”
水俊浩道:“知道他的實際姓名嗎?”
符敖通道:“他自稱複姓夏侯,雙名克武。”
水俊浩默然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於是,廳內頓時陷入於一片沉默之中,空氣靜寂得有點兒窒悶。
“天煞”東方毅忽然輕嘆了一聲,道:“符兄,兄弟有句話,如梗在喉,想說,但,說出來又恐符兄心中不快、不信,”
符敖通緩緩地下,道:“東方老弟,有什麼話,你儘管直說好了,老朽心中信與不信那是另一回事,但決不會有所不快的!”
東方毅微微一笑道:“如此,兄弟先請問符兄,對兄弟當年在江湖中的為人聲名看法如何?”
符敖通怔了怔,眉鋒微皺地道:“老弟,你為何忽作此問?”
東方毅道:“符兄且別問理由,請先直言對兄弟的為人,聲名的觀感如何再說。”
符敖通想了想道:“老弟當年威震武林,雖然名列十大惡人之一,實際卻是—位肝膽照人,俠骨義腸的直性豪雄,根本不是兇惡之人!”
東方毅目中異采飛閃地道,“符兄,你這可是由衷之言?”
符敖通道:“老朽句句由衷,發自肺腑!”
東方毅軒眉一笑道:“如此說來,兄弟在符兄的心目中,尚不失為一個正直光明磊落之人了!”
符敖通道:“事實也是如此。”
東方毅道:“那麼兄弟之言,符兄必然也是信得過的了?”
符敖通點首道:“老朽不願偽言,只要不出情理之外,自是信得過的!”
東方毅道:“反過來說,著與情理稍有不合,便就不信了,是不是?”
符敖通道:“此為人情之常,任何人都是如此,非只老朽獨然!”
東方毅道:“如果事實本就出於人情之常呢?”
符敖通白眉微微一皺道:“這個……”
東方毅注目問道:“難道仍那常情常理衡之嗎?”
符敖通略一沉吟道:“那自然得看事實如何?依據其情理推斷而定了。”
東方毅笑了笑,目光倏地深注,正容答道,“符兄和那‘金龍谷主’相處二十多載,難道就從無一點任何其他發現麼?”
符敖通神情微愕地道:“是關於那一方面的?”
東方毅道:“自然是關於他為人方面的了。”
符敖通一怔!道:“為人方面的?”
東方毅道:“也是另一面的。”“另一面?”符敖通愕異地道:“老弟,你話中有因,難道他……”
方毅正容接道:“據兄弟猜料,他外貌雖看似淡泊名利,是位傲嘯武林的隱士,實際乃是個胸懷異志野心,極工心計,心機深沉之人!”
符敖通神色不禁微呆了呆,旋即搖頭道:“這似乎不會。”
東方毅笑了笑,道:“也許是不會。”語聲略頓,話鋒忽地一轉,道:“符兄,你任職谷中都總管二十多載,谷中屬下人數共有多少,你大概總不會不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