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猜猜,試試你自己的智力呢!”
水俊浩搖頭道:“我不想再多費腦筋了。”
歐陽德齊道:“事怕猜不著麼?”
水俊浩淡談道:“這又未和你打賭,猜得著猜不著又有什麼關係,何怕之有!”
歐陽德齊道:“如果老夫有興趣和你一賭呢?”
水俊浩揚眉一笑,道:“那自是另當別論了,不過……”語鋒微頓,忽地一搖頭道:“算了,上回當學回乖,可不會有第二回了。”
歐陽德齊陰笑笑道:”看來你對老夫事已經心服了!”
水俊浩譏諷地道:“閣下,我不否認,對你那詭詐狡猾的心機,實在有點不敢領教了!”
歐陽德齊道:“如此,那你何必還問老夫去找什麼人呢?”
水俊浩道:“我只不過隨便問問而已。”
歐陽德齊笑道:“你這麼一說,老夫到有點不好意思不告訴你了。”
水俊浩星目陡地一亮,笑道:“閣下,你這又出了我的意外了。”
歐陽德齊微微一怔,道:“怎樣又出了你德意外了?”
水俊浩冷冷道:“以你閣下的性情為人,竟也會說出‘不好意
思’之言,這豈不是意外麼!”
這話,實在夠難聽刺人的,但是,歐陽德齊卻忍下了,他目中寒芒一閃倏隱,嘿嘿一聲詭笑,道:“告訴你吧,老夫在找那‘金龍谷主’。”
“哦!”水俊浩星目異采倏閃地道:“原來是找他。”
歐陽德齊道:“你知道他現在何處麼?”
水俊浩道:“不知道。”
語聲一頓,接道:“閣下,你要找他,應該去‘金龍谷’才是。”
歐陽德齊陡地哈哈一聲大笑,道:“你認為只有去‘金龍谷’,才能找到他麼?”
水俊浩道:“這並不只是認為,而是於情於理都應該是。”歐陽德齊道:“老夫雖不否認這情理,但卻否認它德絕對性。”
水俊浩星目倏閃,淡然一笑,道:“閣下,我請問,你見過那‘金龍谷主’的真面目沒有?”
歐陽德齊微微一怔,搖搖頭道.“沒有。”
水俊浩道:“你知道他是誰麼?”
歐陽德齊道:“不知道。”
水俊浩又道:“你認識他不?”
歐陽德齊再次一搖頭,道:“不認識。”
水俊浩微微一笑道:“這就是了,你既然不認識他,不知他是誰,又從未見過他的真面目,那麼,我請問閣下,如果他此刻就站在你的對面,而他也說他就是‘金龍谷主’,你能知道他是麼?”
有道理,這話確實不錯,彼此素昧生平,陌不相識,從未見過一面之人,縱是對面相遇,又怎知他是誰?
歐陽德齊似乎微呆了呆,道:“如此說來,要找他就得非要往‘金龍谷’中不可了。”
水俊浩頷首說道:“閣下如果真想要找他,而又不知那‘金龍谷’的所在,恐怕徒勞往返的話,我倒可以指點閣下一條正確的路徑和方位,不過……”
語聲倏然一頓而止,目注歐陽德齊笑了笑,竟未再接說下去。
歐陽德齊雖然明知他這“不過”以下之言,將會怎樣的一句話,但,仍接問道:“不過怎樣?”
水俊浩道:“只怕你不敢去!”
歐陽德齊一聲冷笑道:“水俊浩,你在激老夫麼?”
水俊浩淡淡道:“我不否認話裡似乎含有激意,但,出自本心實情!”
歐陽德齊雙眉一軒,目射寒電地道:“那‘金龍谷’可是虎穴龍潭?”
水俊浩搖頭道:“不是。”
歐陽德齊道:“可是銅牆鐵壁?”
水俊浩道:“也不是。”
歐陽德齊嘿嘿一笑,道:“既然都不是,你又怎說老夫不敢?”
水俊浩忽然輕聲一笑道:“那‘金龍谷’雖非什麼龍潭虎穴或鐵壁銅牆,但,閣下闖入該谷之後,便只有兩條路可走了!”
歐陽德齊道:“哪兩條路?”
水俊浩道:“第一條路是投降,成為‘金龍谷主’的屬下。”
歐陽德齊道:“第二條路呢?”
水俊浩道:“那就非常簡單了,也只有一個字。”
歐陽德齊道:“是哪一個字?”
水俊浩道:“死!”
歐陽德齊陡地哈哈一聲大笑道:“水俊浩,老夫實在很懷疑你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