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坡生火露宿。何首烏和人參花皆是喜陰溼而畏火的,自然不與他們在一塊兒,只餘一人一傘偎火而坐。夜裡沒有風,四周唯有火堆中的枯枝燃燒發出細碎的響聲。吳邪這一覺睡得很沉,後半夜才有了些動靜。他一動,張起靈便撐開傘,將青年放了出來,又自然而然地開啟包袱,取了在山下收購的人參給他。
吳邪見張真人這一氣呵成的動作,忽然有些哭笑不得。這幾日他消耗的人參極多,若非長白山腳下藥價相對低廉,只怕張真人這次不丟錢,也要被他吃得傾家蕩產,到最後還是逃不過茅山的窮神咒。
“小哥,我沒餓。”吳邪道,“我睡飽了,出來陪你一會兒。”
張真人聞言,“嗯”了一聲,攬著吳邪坐近一些,便於真氣流通。話都說開後,吳邪果然不再躲著他,對於一些親暱舉動青年雖然仍有拘謹,卻也不再推卻,漸漸到有了些少年吳邪的坦率模樣。張起靈知道這是吳邪在努力卸下心防,雖然時隔三年,但到底曾是最親密的關係,彼此之間總會有一絲不自禁的親暱依賴。吳邪之前八成就是怕洩露這份心思,才刻意避開他。
兩個人安安靜靜地坐了一會兒,吳邪突然開口道:“小哥,我都知道了。”
張起靈微怔,隨即頷首。吳邪會如此介意的,必是關於他們二人命數之事了。他本來也沒打算瞞著吳邪。瞎子不至於主動去說,八成是吳邪找胖子和解雨臣用了什麼手段。他昨天看到胖子扯著瞎子鬼鬼祟祟地去廚房,原來便是為了這事。
“小哥,不瞞你說,聽了這事,我很高興。”吳邪道,“我之前一直以為是自己拖累你,內疚得很。想不到我竟也是幫了你的,這三年倒也值得……”。
吳邪感覺攬著自己的手臂緊了緊,他反握住對方,溫聲道:“小哥,我小時候,便有位道長替我算過,說我二十歲有劫。結果那道長被我三叔用掃把趕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