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身護住嘴上的菸斗,同時吸允的頻率加快不少,還不時的用餘光注視著女兒的一舉一動,見劉梅起身,劉國邦馬上熄滅菸斗,往桌上一放,抱怨道:“我好不容易抽個煙,放鬆下,還被你們娘倆管東管西的!”
“爸,我和媽也是為了你好。。。。。。”見劉梅準備說教的架勢,劉國邦立馬打斷,“梅子,你去灶臺看看你媽,從早上天不亮就起來整,整到現在都還沒弄好!”
“大川,你幫我盯著爸,不讓他再抽,我去幫哈忙!”交代完後,劉梅便廚房走去。
一進廚房只瞧見宋荷忙碌的身影,並未瞧見大弟媳婦姜鳳的身影,劉梅過來一邊摘著菜葉子,一邊問道:“媽,鳳子和勤邦呢?”
“哎,蘭蘭昨晚可能涼著,今天一早起來就發燒,把他們小兩口急的不得了,我怕有個好歹,就讓他們帶孩子去老宋家看看!”
宋荷說的老宋家是村西頭的一個赤腳大夫,為了圖方便,村裡的人平時有個頭疼腦熱的都喜歡去找他。
“孩子生病是個大事,咋不去鎮上治,萬一有個好歹可咋辦?”
宋荷急忙往地上呸了幾下“呸呸,好的靈,壞的靈。。。。。。。。”
雙掌合起,閉上眼睛,神神叨叨的唸了三遍後,才睜開眼睛教訓劉梅說話不把門的嘴:“大過年的,說話也不動動腦子,萬一被你那心眼跟針一樣大的弟媳婦聽見了,這年我看,也崩不過了!”
劉梅也曉得她說錯話了,態度良好的認錯道:“媽,您說的是,我這張嘴該打,我讓你說錯話,讓你說錯話。。。。。。。。。。”
用手輕輕拍了兩下臉頰,發出“啪啪”聲。雖然明知她根本沒使力,一點也不痛。但畢竟是自個生的,宋荷忍不住心疼起來。
“只是讓你說話之前,動下腦子,你打自個作甚?”
“媽,您教訓的是!”劉梅靠近宋荷,摟住她的脖子,蹭蹭。
“都多大的人了,還撒嬌,也不怕被人看見了笑話,再過會,就要吃中飯了,咱們得手腳快點,再磨會,這飯也不曉得幾點去呢?”
兩人分工明確,劉梅負責洗切,宋梅光負責抄,多一個人就是不一樣,沒多大功夫,菜基本上都炒好了。
劉邦國用鉗子夾了一塊碳扔進爐子後,便關心起顏大川的傷勢來。
“手怎麼樣呢?什麼時候去拆線?”
顏大川用右手輕撫摸了一下纏滿繃帶的左手,露出苦笑:“拆線要到年後去了。至於這手,醫生說得靜養,就算好了,以後也不能幹力氣活,我看我這手是廢了!”
這些喪氣話,聽的劉邦國火大,忍不住用手中的菸斗,狠狠敲了一下顏大川的頭,希望可以把他給敲醒。
“啥廢不廢了,我們村裡的劉木匠,修房子的時候壓斷了一條腿,鋸了,整天杵著柺杖,我看他挑水,下地,給人做木器活崩提多麻溜了,你看看人家還斷了一腿,也沒說廢了,把家裡的日子整得紅紅火火的,這人啊!只要不是沒人了,就一切都再,還有一個大男人的,崩跟那些丫頭片子一樣,整日東想西想的,”
最後劉邦國拍拍顏大川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講:“咱們做男的,該想著如何把屋裡頭的日子整紅火了,而不是整日裡整的跟個林妹妹似的!”
覺得氣氛有些壓抑,顏雪佯作驚訝不已的樣子,來調節氣氛,“哇,外公竟然還知道林妹妹,好潮喲!”
“林妹妹有啥曉不得的?前兩天我再劉大富家裡喝小酒,順便瞅了一眼他剛買的電視機,那天剛好放的什麼夢來著,裡面那個女的長得挺漂亮的,就是成天哭哭啼啼,也不怕把自己的福氣給哭沒了!我記得那個女的好想裡頭的人,都叫她林妹妹,不過那電視上的人也挺辛苦的,從早上到晚上,都再演,也不去吃飯,難道不會餓嗎?”
“外公,那電視上的人當然要吃飯,他們是事先拍好了,就跟電影一樣。然後電視臺再根據每天的量,來播放!”
聽完顏雪的科普,劉邦國才恍然大悟道:“我就是說嘛!如果整天不吃的話,她們哪來力氣又蹦又跳的!還是多讀些書,曉得就是多,不像我們這些大老粗,只曉得種家中二畝地和殺殺豬!”
顏雪抱住劉邦國的胳膊,撒嬌道:“外公也才厲害,年輕時候不僅種那麼多地,殺豬的時候,動作也乾脆利落,簡直帥呆了,酷斃了!”
“乖孫,帥呆了,酷斃了是啥意思?”雖然外孫女的好話很受聽,不過一會兒就崩出的新名詞,聽得劉邦國雲裡霧裡,一片霧。
顏雪現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