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練書畫,才是正經事,學什麼商賈賺銀子……成何體統!”他真是腦殼燒壞了才會允諾她們娘倆,真真是胡鬧!若是被皇上知曉了,還不定會怎麼想呢。說不定會以為“果之語”的幕後主使是他呢……哼!見不到銀子也就罷了,還被蒙上這麼大個誤會,夠他憋屈的。
費揚古吹吹鬍子兀自生起悶氣。。
敏容見狀,想笑又不敢笑。還道老爺是在吃醋。女兒對自己貼心,動不動就捧著“果之語”新出爐的糕點拿來孝敬自己。老爺卻很少有機會嚐到。怪誰呀?還不得怪老爺自個兒。誰讓他將女兒第一次孝敬給他的小蛋糕批駁地一無是處。女兒還敢拿來孝敬他才怪!
說來也怪,表面上,他們爺倆做啥啥不對盤,可一旦出點啥事兒,老爺最疼的還是槿璽。
憶起八月初時那茬事,敏容已經深刻地瞭解了費揚古的脾性。
那會兒,槿柔看上槿璽那套荷綠色的蟬紗夏裝,吵得水氏的瑩雪院數日不得清靜。水氏也算有心。私底下向初藤打探了這件夏裝的做法,想回頭也給槿柔做一身同樣款式的新衣。可惜,庫房裡沒了荷綠色的普通布料,荷綠色的蟬紗面料統共就一匹,都被初藤拿來給槿璽做成夏裝了,於是。水氏只好問敏容討了匹同樣昂貴清爽的水藍色蟬紗。孰料,花了好幾天才做成的新衣,竟被槿柔那丫頭一把丟到了院裡,還哭嚷著說水氏欺負她。明明要一身與槿璽一模一樣的夏裝,卻偏偏挑了個她最不喜歡的顏色。明擺著是不喜歡她,故意欺負她……
老爺一得知此事。直接遣了人去瑩雪院傳話,大意是不得再由著她性子胡鬧,若是再有下回,就搬離瑩雪院,住到雜院去。烏喇那府可不缺她這個庶出的格格。
此話一出,不僅槿柔,水氏和夏氏都大吃了一驚。
原本以為當初老爺將槿柔安在水氏名下,是不想委屈槿柔。畢竟,有錯的是沈氏,被休的也是沈氏,槿柔是無辜的。何況年紀又小,一下子失了姨娘,少不了害怕難過。故而,這幾個月來,水氏對槿柔不可謂不重視。沒想到,老爺竟然撂下如此重的話語,這下,饒是懵懂的槿柔,也認清了自己在費揚古眼中的地位,莫說及不上槿璽,就連槿璽一件夏裝,也敵不過。。
唉,敏容思及此輕嘆了口氣,若是那槿柔從今往後能安安份份地過她自己的小日子也就罷了,作為嫡母,敏容自忖不會虧待了她。可若是她還是如此不識相,想與璽兒爭什麼搶什麼,那麼,就算璽兒肚量大不與她計較,自己也絕對會出頭清理。
“好好的,嘆氣做什麼!”費揚古回神,正聽到敏容無奈的輕嘆,還道是她也在擔心女兒那家“果之語”。
敏容狐疑地抬眼看了他一眼,正想問什麼,卻感覺小腹陡然疼了起來。心頭一緊,猜是要生了。
“快,讓夏兒將產婆找來。”同時扶著身子往璽兒陪她一同準備好的產房走去。
費揚古一見這陣勢,知是敏容要生了,趕緊扯著嗓子朝外間候著的夏兒等人吼了一聲:“福晉要生了,快快準備!”
好一頓人仰馬翻之後,敏容總算順利誕下了一個七斤八兩的胖小子。
槿璽圍在敏容的床旁,好奇地欣賞著被產婆洗淨擦乾後躺在敏容身側安睡的弟弟,這麼小的人兒,她還真沒見過呢。
“額娘,這下您可放心了?璽兒沒說錯吧?額娘這胎一定是弟弟!”槿璽咧著小嘴朝敏容打趣起來。
聽得敏容一陣好笑,伸出食指點了點槿璽的鼻尖:”就你貧!額娘月子裡起不了床,下不得地,你可要乖乖的,別讓額娘擔心。”
“知道了,額娘,女兒什麼時候讓額娘操過心了?”槿璽眯眼一笑,拍著胸脯連聲保證。開玩笑,她又不是真的六歲小娃兒,還需要便宜娘時時掛心。
“那就好。”敏容輕柔地笑了笑,產後的疲勞感再度襲來,身子逐漸困頓了。
“額娘安心睡吧,璽兒看著額娘與弟弟。”槿璽見便宜娘神情疲憊,知是對於生產了足足大半日卻只歇了不到三個時辰的敏容而言,還遠遠不夠她恢復體力。於是寬慰地勸道。
費揚古因入宮早朝,此時還未歸來。槿璽則是刻意起了個大早,趕到柳棠院來陪便宜娘聊天說話,順便瞧瞧她在這個時代的親弟。
待敏容沉沉睡去之後,槿璽託著下巴,撐在床架上,對著同樣在熟睡的嬰兒小弟細細打量起來。
不是都說小孩子剛出生時都是皺不幾的像個紅猴子嗎?可她怎麼覺得自家這個寶貝弟弟不僅白皙粉嫩,還俊俏的很。
看得直讓人想伸手捏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