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個英俊到幾乎讓全醫院的女護士們大打出手的性感男人,聽起來既疲累又虛弱地應了聲,半坐地靠躺在病床上,非常鎮定的接受了這個殘酷的事實。
他的臉色微微泛白,當他在昏迷四、五個小時,終於恢復意識的時候,竟然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誰,更不知道為什麼會來到語言不通的日本。
他什麼人也不認得、不記得,所以自稱是他秘書的男子,便立刻去請了他的主治醫生宮崎見過來,並且經過一連串的問答之後,答案終於揭曉了——
他的後腦在從高處跌下時,遭受到猛烈的撞擊,而他也因此很不幸地得到了一個紀念品——暫時性的失憶。
“不會吧!?”自稱是秘書的簡日析,臉色居然比當事人御南轅更慘白。
他本來是陪御副理來日本洽公的,想不到公事辦完後,副理大人心血來潮想滑雪,他這個小秘書當然不敢有異議,立即打點好一切,陪同副理直奔北海道的滑雪場。
想不到,才半天的光景,副理竟然為了救一名意外在雪崖上跌倒的小女孩,而不小心失足墜下雪崖,甚至還因為撞傷後腦而喪失記憶!
嗚……他沒有盡到保護副理的責任,還讓副理身受重傷躺在病床上,副理一家大小該不會因此怪罪於他吧!?
在御宇集團裡,副理大人的哥哥是總經理、爸爸是總裁、祖奶奶是董事長,這三個人中任何一個找他算帳,就足以叫他捲鋪蓋走路了!
宮崎見對於這個病患的鎮定感到有些意外,但很快的,他就恢復了一貫的面無表情。“你的家人目前正在從臺灣趕過來的途中。”
雖然這個男人剛到醫院時的態度很差,但他可是個寬宏大量的好醫生,絕對不會去記恨或報復病人先前的惡劣行為。
嘖!瞧瞧這傢伙身上包得快跟木乃伊有得拚的一堆綳帶,便是他最得意的全新作品;不用再化什麼妝,就可以直接以木乃伊的打扮參加化裝舞會了呢。
床上那名英俊又性感的男人微揚起眉,冷冷地嘲諷道:“我都不記得我自己是誰了,你怎麼確定他們就是我的家人?”這個醫生的笑容看了好生刺眼。
宮崎見微微一笑。“你的護照、簽證都在身上,而且又有你的秘書可以當證人,不會有錯。”他的家人正是他的秘書負責連絡的。
腦子一片空白的御南轅,淡然地掃了一眼站在旁邊那個臉色發青、據說是他秘書的陌生男子,面無表情地偏過臉。“我不認識他。”
“副理,你真的忘了我……”簡日析沮喪的苦著臉。
哎!真是傷腦筋!副理怎麼會喪失記憶嘛!他現在真的很想直接跳進阿寒湖,看看能不能也來個失憶症,那他就可以不用去面對御家人了……
“不管你認不認識他,反正,只要他認識你就夠了!”宮崎見一個挑眉,一點都不介意他不認得自己的秘書。
反正這傢伙根本不是日本人,有人願意“認領”一個喪失記憶的病患,也算是替他們醫院省了不少事,就算那個叫簡日析的男人說謊,那也不干他的事!
“不管來的人是誰,除非他們能說服我,讓我能相信他們是我的家人,我才會走。”御南轅黑眸一瞪,擺明了不甩醫師的話。
“咦!?”宮崎見和簡日析頓時儍眼。
這個失憶男居然還這麼麻煩?有人要就不錯了,他還想挑?
就憑他那個已被撞成失憶的腦子,連自己姓啥名啥都不記得了,他要是會認得自己的親友團,那才真是見鬼了咧!
他的言下之意是不是表示,他要是不接受前來認屍……呃,是認人的家屬,他就打算賴在醫院裡白吃白住!?
這怎麼成!?宮崎見推推眼鏡,正想反駁,一道清朗又堅定的聲音適時介入——
“不用擔心,你絕對會乖乖跟我們回臺灣。”語落的同時,門口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絕色男人。
雙胞胎有一種特別的感應能力,從小到大,他們兩個之中只要有人發生大事,第一個知道的絕對是對方;所以當他中午感到不太對勁時,立即撥手機給南轅,而接電話的秘書告訴他二哥出意外了,他就立刻通知大哥一起飛來日本。
在絕色男人的身後,一個同樣出色卻器宇不凡的男子,踩著沉穩步伐踏入病房,犀冷的目光精準地鎖住病床上的男子,皺起的濃眉直到此時才稍稍放鬆。
他一得知南轅在北海道的滑雪場出事,就立刻和北轍趕來日本瞭解狀況;看他的樣子還不算太嚴重嘛!那麼遠在國外、正要趕回臺灣的雙親和祖奶奶